求婚的顺利成功使得他一连几天的时光都沾光而变得分外甜蜜,办公室助理杨军以及公司的其他员工也跟着喜气洋洋,整体的工作氛围变得轻松愉快了许多。
从上海回西川短暂休假的候攀路过证券公司,进来与他谈天道: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有什么喜事生吗?”
程伯月笑眉笑眼的望着他说:“当然。其实你大概率也猜得到,我要结婚啦!”
震惊又内心五味杂陈的候攀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他的态度冲淡了伯月心中的喜悦,他不禁愣了愣,讪笑道:“我和韩璐璐的事,没让你在方家难做吧?你回来的正好,我正愁怎样送请柬到上海给你呢!电话或微信通知你回来参加婚礼,毕竟显得不大正式和礼貌。”
“你我之间用不了那些虚礼。无论如何,不管方家人怎么看我,你和方文山之间的恩怨是你们的事,并不能影响我们之间的情意,这杯喜酒我肯定要喝!”
“谢谢你!”
“当初多亏他的引荐,我们才相见恨晚成为朋友;现在你们的关系变成这样,我在其中或多或少有点尴尬吧!”候攀坦言。
“呵呵!”程伯月在黑色转椅里翘起二郎腿来笑了笑,右手不自觉的抚摸着办公桌上电脑前的圆滑光溜的黑色鼠标。“我和方文山——我们之间的友谊仅只停留在中学时代,回国后我们不过是泛泛之交吧!因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也很正常。倒是程方两家的世交之谊彻底破裂,回不了头了!”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候攀慷慨激昂的宽慰他道。
“或许吧!”伯月叹息着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我无法预知未来的事,也不知方文山会不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但我会落落大方的送请柬给他。”
候攀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直望着他。
“如果他可以放下这件事,真诚的祝福我们,就会来参加婚礼,否则就是无法释怀!”
候攀意味深长的笑道:“也许我的岳父和岳母都会来参加婚礼呢!都说不准的事。”
“呵呵!他们若有这样的胸怀和肚量,真让人刮目相看了!但恐怕很难。方家老爷子一辈子最讲究尊严和脸面。”
程伯月料事如神,不止方家父母,就连候攀回家和妻子方文轩提及他们的婚礼,她也非常反感抵触的言辞激烈的说道:
“我早就告诫过你,你和程伯月之间的交往,不要告知我,我不想知道;你说了就会影响我的心情和睡眠,你就不能做个体贴的丈夫吗?”
“好吧!我错了。”
文轩泄情绪的将枕头扔向双人床的靠背说:“那对奸夫淫妇,他们居然有脸办婚礼!”
候攀实在听不惯妻子的尖酸刻薄,语气温和的为朋友抱打不平道:“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合法化,为什么不能办婚礼?”
“呵呵,当了皇上又怎样?第三者插足,小三上位,程伯月的身份永远无法改变,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但事实上,韩璐璐和你弟弟并未领证结婚,说他是小三未免牵强吧!只怪你们家人太古板固执!一直不给璐璐名分,这才给了程伯月可乘之机。”
“但后来爸爸不是放任不管了吗?她为什么还要嫁给程伯月呢?水性杨花,见异思迁,说的就是她这种女人!”
“或许老爷子的思想转变为时已晚吧!“候攀揣测着轻声叹息,”她和程伯月已经相爱,且已怀孕,结婚势在必行。”
文轩在床头坐下来慨叹道:“我只恨弟弟太没骨气!自己的女人和别人勾搭成奸都怀孕了,他还让她住在自家的酒店里——真是别人在他脖子上拉屎,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方家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好儿郎!”
“依你的脾气该如何呢?”候攀错愕的扭头望着她。“雇凶杀人,将那对狗男女赶尽杀绝吗?”
“那倒不至于。但至少也要绝交吧!眼不见心不烦。”
和妻子并坐床头的候攀转过身来冷静睿智的劝慰她说:“这种时候,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尤其可见一个人的胸怀人品。我觉得你弟弟的做法没什么不对,只是我担心他收到他们的结婚请柬后,经受不住这种结果带来的沉重的打击!”
“他还要给他送请柬?”方文轩遏制不住惊异愤怒的高声说,“简直就是放肆无礼的示威挑衅!”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既然你如此看待这件事情。”失望的候攀喃喃说着,在床上平躺下来预备睡觉。
文轩瞥了瞥他,冷笑道:“你是方家的女婿,所以能够置身事外的看待问题;如果你和我一样身为方家人,又会如何呢?”
候攀不理睬妻子的猜忌,合上眼皮佯装睡熟的打起呼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