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略闻言好过一些,不爽道:
“此人居然如此针对我!”
王摩尼笑了笑:“既此人只是这般诗才,登四楼也难,也无需我来出手。”
“是的,已不必理会他。”
各楼一番评判,出了最终结果。
王家人面对孟行不无讥讽:
“如今是有目共睹,你这诗上三楼也是勉强,便让你呆在三楼。四楼,五楼却是不行了!”
“还以为你有多少才学,原来也不过逞口舌之利,下次来中州还是低调一些罢!”
话中带刺,比较难听。
孟行看了看四楼把他pk下来的诗作,觉得水平不如他刚写那,这些人的评判,是有失偏颇的。
不过客场作战,就是这样。
孟行不慌不忙:
“方才我只是热身,以为这就是我最高水平么?”
“拿来,我再写一。”
“……”
钱谦益和闻挺已是开始起哄:
“好啊,写两也不违规吧!”
王家之人冷笑:“不违规,你写便是!”
写诗这东西,要酝酿情绪,精雕细琢,写一已是搜肠刮肚,是靠质取胜而非靠量取胜。
写再多有什么用呢?
孟行再次拜大神,随后走龙蛇,落一气呵成:
“云间铁瓮近青,缥缈飞楼百尺连。中江水声流底,六朝帆影落樽前。几番画角催红日,无事中州起白烟。忽忆赏心何处是?春风秋月两茫然!”
“……”
“咦!”钱谦益先看到这诗,一时大惊:“这一好,孟兄水准大增!”
闻挺摇头晃脑:“怪哉!怪哉!”
南海郡刘某先看一遍,眼中异彩连连,大声传诵:
“秋雁楼狂生孟某,再做望海楼一!”
诗作遍传,这一次波澜大惊!
“奇怪!方才还说这人堆砌词藻,无病呻吟,立意不高,这人立刻便做一忆古怀今……不过这也太刻意了吧!”
有人便呵呵道:“说别人立意低的是你,现在别人立意高了,说刻意的也是你!王兄,做人不要太双标!我看他这一写的比你好多了!”
“你……”
“王兄,别说啦,这人这诗登四楼足矣,就算登五楼也是足够,你还是别不服气了。”
“……”
五楼之上,众举人传看,纷纷点头:“这诗上来五楼,也不算辱了我们。”
“不错。”
六楼,诸郡解元再次传看,这一次神色便显凝重,许仙看了,也说一句:“气势浑厚。”
一旁的刘显道:
“的确浑厚,不过太过浑厚,是硬装出来的气势,有些刻意了。”
“少一点浑然之感。”
话是这么说,但在座诸人心中不免打鼓,若是不准此人上六楼,由他们来写一诗,该如何压下孟某的这一诗?
另一桌,王珺鸿看罢,想起之前与此人秘谈,此人在她面前展露的豪情壮气,能写出这种气势的诗并不奇怪。
反而是第一表现出来的调调……有些奇怪。
王珺鸿已是想到与此人见面之时的举动,这时便已明白过来:
此人第一,八成是来调戏他们。
王珺鸿心中一惊,怎么突然想到调戏这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