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还没飞很久,变故就出现了。
宁次七窍流血,一滴滴往下流。张嘴呼吸就是一口黑血呕出来,下一口又变成鲜红的颜色,连耳朵和指甲缝隙都在向外面渗血。
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吗?
乌鸦既不通晓医术,也不了解穴位。他不知所措的坐在鸟背上看着宁次流血抽搐。不过这根本难不倒他。
“有了有了,我怎么这么笨!”
“聪明绝顶的我差点变成宁次口中的笨蛋了!”
“幸好我冰雪聪明哼哼哼,才能想到这么精妙绝伦的好主意。”
“写轮眼!”
血红色的勾玉浮现,迅转动变化为一个新的图案。纤长的线条在乌鸦眼睛里飞舞,描绘着未来的模样。
“应该……死不了。”
那就是没事,流点血有益于身心健康,促进新陈代谢。虽然宁次摸起来有点凉,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比起这个……
乌鸦的眼睛里再次流淌出殷红的血液,粘稠的液体盘踞在少年脸上,两人的血腥味汇集在一起充斥着乌鸦的整个鼻腔。
“又到了分别的时候了,宁次。”
他轻轻摘下宁次的护额,用苦无在上面木叶的标注处划上一道横线。
“你又没有家了……不过没关系。”
你很快会又有“家”的。不过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乌鸦食腐,蜗居于黑暗,是厄运的象征。
但我想变成你的好运啊,宁次。我唯一的朋友。
他将护额塞到宁次手中,撕扯下一块布料,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字。
“去玩了,勿念。”
“有一出好戏在等着我。”
书写完毕,又将布条塞到宁次的另一只手中,还恶趣味的给正在流血的少年摆了个小婴儿的姿势。又纵身一跃,就从白鹤背上跳了下去。
乌鸦刚走,本应该在昏迷的宁次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白周围都被红色血液包裹,只留下瞳孔的纯白,看起来格外骇人。
而那一双瞳孔所看去的方向,正是乌鸦跳下去的地方。
“辽……”牺牲从来都不是必要的,明明去做你想做的就好了。
为什么要这样……
又扛不住疼痛和疲惫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时,白鹤已经降落。这是他完全没有去过的地方。草地湿润,看起来刚刚下过一场大雨,还能闻到泥土混合草本的清香
再向上看,又是乌云一片,随时都要降下大雨。
“这是在……雨之国,吗?”
宁次的声音依然虚弱,身上肌肉的疼痛已经习以为常,但如果血一直止不住的话会很麻烦。
查克拉恢复了……二成吧。虽然不够用,但如果透支一点生命能量的话自保应该不成问题。他重新戴上护额,又把乌鸦留下的字条收好,在指尖缓缓聚集查克拉。
很慢,很痛。
因为点穴吗?后遗症便是查克拉撑破了经脉,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战斗能力了。
如果这个时候遇上敌人,就完蛋了啊。必死无疑。
有没有镜子,至少想看一次自己的死相有没有生改变。
如果死在这里的话,肯定会生改变吧哈哈。
宁次不免有些自嘲的想道,但也只是一会儿。因为,很快,草丛里便传出了响声。
宁次无力伪装,只得拖着沉重的身体缓慢挪动到树干后面,祈求对方不要现自己,又或者是……
宁次摸着忍具袋,暗自抓紧里面的苦无和起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