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泽睡醒的时候,头疼的仿佛要裂开了。
他下意识的喊了江蓝沁的名字,只是连喊了两声都没有人回应。
看到空荡荡的房间,他有一瞬间的恍惚,直到脑海中冷不丁的闪现过昨晚零碎的画面,他的脸色才刷的一下白了下来。
他竟然失控了
——
半月后。
江蓝沁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手指间夹着一根烟,只是因为被呛过两口,她也只是任由那烟烧到了尽头。
不知道是不是被烟熏得,江蓝沁忽然觉得胃中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抱着马桶吐了一番天昏地暗之后,她捧了清水洗了把脸,再抬头时,看着镜子里苍白狼狈,瘦的浑身都是骨头的自己,满眼都是空洞。
她已经整整半月没有出门了,将自己窝在这个狭小而封闭的空间里,像是要与世界隔绝一样,每天都是昏昏沉沉,混沌度日。
冷不丁的抬头,她看到了日历上用红笔标注的圆圈,才想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母亲了。
游魂一样的挪出了房间,像是一只久居地下的鼹鼠,阳光刺目,让见不得光的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当初,她本该有机会离开的,他们之间本该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可就因为她的一己私念,她留了下来,折磨着他,也折磨着自己。
她原本以为她能默默的接受这一切,却从未想过有些后果是她永远无法承担的。
就像现在,她再也无法站在南泽的面前,哪怕是以仇人的身份。
垂着眸子跌跌撞撞的走着,碰到人她也只会机械的不住说对不起,直到被一个人握住了手腕,她才愣愣的抬头。
“果然是你,我找了你好久。”裴廷有些惊喜,然而看到江蓝沁憔悴的不成人样的样子,他又担忧的皱起了眉头:“果然又严重了,你知不知道你得了很严重的病,要是不及时治疗的话,你很快就会死的!”
江蓝沁恍若未闻,继续走自己的路。
“你得了中期胃癌!”裴廷喊了一句,本以为她会害怕,没成想她却只是愣了一下,然后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慢慢走远了。
活着未尝不是折磨,死了何尝不是解脱?
“刺啦!”一声汽车轮胎摩擦过地面的尖锐声音戈然而止。
飞驰而过的疾风险些将江蓝沁带倒,她呆滞的抬眸便对上了面前那双冰冷的眼睛。
南泽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甚至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转身想要逃离。
只是南泽的动作更快,一只手便将她整个人扣在了墙壁上。
仿佛被野兽扑倒了的白兔,江蓝沁胸口剧烈起伏着,俨然一副一口气就要上不来的样子,她努力的想离这个人更远一些,奈何她没有穿墙而过的本事。
“跑什么?你报复的那么好,成功的恶心到我了,现在不该耀武扬威吗?”南泽笑的仿佛地狱走来的修罗。
江蓝沁的手指扣着墙壁,眸子里爬满了血丝,是了,对他来说,触碰她本身就是最不能容忍的罪恶,这才是最好的报复,可是天知道江蓝沁从未想过报复。
她想要的从始至终不过就是想多看他一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