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反驳这一切都是虚构的?
办案辩论,最讲究的就是证据。他们除了这张嘴,还有什么可以推倒别人举出来的证据呢?
对方手捏着不止一个证据,就算他有多么的能言善辩,也不可能凭借一张嘴,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翻、推到。
韩申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请来的讼师。
虽然说他是一个商人,但是他只学习跟合同有关的律法,对于自己与小妾谋划下毒杀害自己的妻子腹中的胎儿,会触犯律法这件事情,怎么也想不到。
等了好一会儿,韩申都等不到自己的讼师说话,便自己开口说道:“大人,虽然说我在药铺购买了落胎药,但这也不能说明我将这落胎药用于冯姝身上。再说了,没人说我自己就不能喝落胎药,谁知道是不是冯姝自己粗心大意把我的药给喝了呢?这怎么能怪到我的身上?”
“你说这落胎药买给你自己吃的?”县令眉毛微挑,为了脱罪,他想出这个理由,还有几分可笑,“你好端端的吃这东西做什么?”
韩申嘴硬:“没吃过,想试一试。”
县令:“原告方?”
孙肇州对韩申说的这番言论很是吃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居然为了脱罪可以把事情说得那么离谱,并且向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展。
他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有想出什么辩词,只得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林仲春。
林仲春明白他的意思,立马开口说道:“被告人,你说你买这东西是为了自己想试一试才买的,但是由于我方当事人不小心误吃了你买的东西,所以才导致这样的结果产生对吗?”
韩申脑子过了一遍,觉得林仲春问的问题没有什么引导他向别的地方走去的误区,便点了点头:“对的。”
林仲春:“你们院子有几个厨房?”
韩申皱眉:“一个。”
“平日你们的吃食都是谁准备的?”
“主厨。”韩申感觉她的问题有些奇怪,解释道,“虽然我们的吃食都是统一准备的,但这个药是我买给我自己单独尝试的,也是由我的人熬制的。只是她的丫鬟把东西端过去,跟我们没有关系。”
林仲春点了点,表示听见了。她道:“根据在厨房干事的伙计的证词说,在事当日符红的丫鬟还曾经在厨房出现过。并且还靠近过药炉,对此,符红你做什么解释呢?”
符红还以为自己可以走个过场,毕竟从堂审开始到现在,大家的注意力一直在韩申身上,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自己。
现在林仲春蓦然将话题引到她的身上,让她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符红看着林仲春,声音略微抖道:“我的丫鬟当时去厨房是为了给我找糕点。至于什么,有没有靠近药炉,这个我不知道。或许是找糕点的过程中路过了一下,仅此而已。”
林仲春不以为然:“那为什么你的丫鬟说,她当时按照你的指令拿了一包东西,放进了冯姝的药炉中呢?”
符红额上冷汗越密集:“怎么可能?!我……我没有让她放东西。”
不可能的,那丫鬟肯定不会出卖自己的。
她可是自己从奴隶市场买回来的,也承诺会对自己忠心耿耿,定然不会出卖自己。
现如今林仲春说的这番话,肯定是为了诈自己,所以要相信丫鬟的忠心。
只要她什么都装作不知道,就不能治她的罪。
“不然你以为,我们是怎么拿到那包药渣的呢?”林仲春声音带有诱惑性,“符红,你还是从实招来吧,若是从实招来,你的惩罚说不定能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