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名字啊?”
“……”
“他姓什么啊?”
“姓谢。”
大伯父差点气死,埋在孙家林地里的人姓谢?你个棒槌!
后来,二堂哥小学毕业,也坚决不再继续了。他深刻认识到了自己没有读书天赋。
目前在家闲着。后来大伯父找机会送他去学开车,他有几年在镇政府那边当司机,开小吉普。还挺风光。
没几年又离开自己开店。能折腾的。
原主印象中,二堂哥明年就说亲了。她的媳妇是个圆脸姑娘。
俩人15岁定亲,大伯一家就把姑娘接到自己家养着了。
这位准二嫂,就跟着大堂姐学习做衣服,想让她未来有个手艺傍身。无奈她天赋有限,始终没有独立起来。大堂姐嫁人之后,制衣事业就被大堂姐带走了,二嫂自己就没再接着干。
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六七年,俩人才够结婚年龄,正式结婚。
说实话,对于大伯家这养儿媳妇的操作,长宁挺震惊的。不是说不好,而是有点怪。说先进不先进,说落后也不落后的。
谢长青到大伯家的时候,其他人都到齐了,围着圆桌坐的满满当当。
爷爷这个时候还不显老,腰身挺直,一看就很硬朗,坐的稳稳当当。
大堂姐和两个堂哥也坐在那里,谢秋玉和谢长青几乎同时进门,一进来也找了个座坐下。
只有大伯母一个人,忙前忙后的伺候着这一群人。
有时候,长宁会想,她那么早把未来儿媳提前接到家里来,是想找人分担家务压力吗?
大伯母操劳了一辈子,等到孙子孙女上幼儿园了,她终于可以轻松一点了,她就病了。没多久就去世了。
她死了连一年都不到,大伯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倒也不是小年轻,只是比大伯小几岁,是个寡妇,俩人出双入对,大伯还带着她到处见人。
别人都在私下里感慨:“谢栋梁的原配也是惨,活着的时候,一点福没享,光操劳了,这是生生给自己累死了。她这一死,给别人腾了地方,看看这个新找的,光跟着享福了。”
以前大伯从来不带大伯母出门,家里的财政一点也交不到大伯母手上,娶媳妇就跟找个住家保姆一样。
结果对待第二春,倒是体贴的很,买这买那,给她往好看了打扮,自己钱不够了,就找儿子要。
更令人心寒的是两个堂哥,对于自己亲爹找新欢这事,不置一词,还要钱给钱,哪怕知道这钱全花在了后妈身上。谁见了不背后骂几句白眼狼。
不知道大伯母知道了,会不会气的压不住棺材板。
长宁倒是不反对老年人开启新生活,只是她大伯做的确实是过分了点。
但原主和这些事情都没有关系,她比大伯母死的还早,根本就没活到成年。
在这个年代,死于肺炎,也是有点讽刺了。
肺炎通常死不了人,但是原主烧一直没人管,她跟亲妈说要去医院。
结果亲妈说:“去什么医院?哪来的钱?不就是烧吗?睡一觉就好了。”
她爹更不靠谱,连人都找不着。
结果耽误了治疗,肺炎变成重症,直接一命呜呼了。
所以,她的心愿就是好好活着,以后有机会就离开这个家。不要爹妈,也不要哥哥姐姐,就自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