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偷偷尾随,见婉儿进了客房。
不多时,有几个丫头分别提着热水桶进了屋。
窦宝躲在暗处邪笑:“机会来了,该轮到小爷一饱眼福了。”
说罢,将隐身宝衣从怀中掏出,往头上一披,飞快从丫头的身边跑过去,一猛子扎进了客房当中。
与此同时,房门关闭。
房中热气腾腾,水气自一个大木桶中冒出。
“来迟一步!”
窦宝懊悔不已,原来婉儿已经下到桶中,只将一颗头颅露在水桶外。
不过也别太沮丧,她总有出水的时候。那时我如高力士,她是杨贵妃,贵妃出浴是何模样,我这个高力士可要好好观一观。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仍不见婉儿有起身的意思。
臭小子没了耐心,凑到水桶旁,探头往水中观瞧。
“看了半天,看着什么了吗?”婉儿问他。
“没有。水里干嘛撒花瓣,害我啥也看不见,真讨厌。”
“那要不要我站起来给你好好看。”婉儿说。
“不用,水已经不热了,一会儿她自己就站起来了。不劳大姐费心。”
说完这番话,窦宝突然咂摸这滋味儿不对。
赶紧用俩贼溜溜的眼珠儿看着婉儿的脸。
婉儿也笑嘻嘻的看着他。
“你看不见我,对吧?”他傻兮兮的问婉儿。
“没错。”婉儿笑,“我看不见你,只看见一条狗。”
“狗?”窦宝冒傻气,“什么狗?”
“落水狗。”婉儿问:“听过一句话叫痛打落水狗吗?”
窦宝眨巴眨巴眼皮,傻乎乎道:“听说过。”
话音刚落,婉儿一把揪住他的髻,猛的他把拽进水桶当中,大笑道:“任你奸似鬼,也吃老娘洗脚水!”
窦宝挣脱不开,咕嘟嘟灌了个水饱。
等到实在喝不动的时候,婉儿将他的脑袋从水中提出,抡圆了噼里啪啦,打人就跟不要钱似的,照死里打。
窦宝只觉着眼前金星直冒,肚子里咕咕好似住着一万只蛤蟆,口鼻当中一阵阵腥臭,脑海中时而明、时而暗,六神无主,魂魄不齐,怎一个遭罪了得。
“贤弟呀……”朱尔仁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千万别用隐身衣,那东西只能用一次,用过之后便再不能隐身了。为兄糊涂,忘了胡狼先生的叮嘱……”
窦宝苦笑一声:“你咋才说。”
接着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
“贤弟,贤弟,贤弟快些醒来……贤弟快些醒来……”
窦宝困于迷糊之中,只觉着唇上一阵阵似针扎一般疼痛。
紧接着,一股浓浓姜水气味灌入口中,热流顺着咽喉直达肚腹,浑身血液立时流淌起来,眼皮也就能够缓缓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