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呸呸呸”了几下,赶忙道:“燕飞姑姑大早上的莫这些晦气话了。”
席容净手后,便由着她们折腾,昨日下了一夜大雪,今早出了阳光,皇宫请各宫主子去赏花。
席容简单绾了一个髻,头上只插了一支步摇和几朵绒花,虽然简单,但绝不会叫人看轻。
“小主穿这件衣裳如何?”燕飞拿出那件银朱色衣裙。
席容轻哼一声,都已经结仇了,虽未放到明面,但人人都能来欺她一下,她也是绝不容忍的。
“将那些新送来的饰拿过来。”
涟漪捧着饰任她挑选,席容拿起芙蓉簪撇在间。
“传膳吧。”
门外的太监端着膳食一一摆放在桌上,朱柿、二绿将她喜欢的菜摆放在前面。
席容近几日胃口不佳,喝得都是清粥,但小菜足足备了二十份。
用过早膳,贤妃挪着步子悒悒不欢:“这冬日就是出了太阳,也止不住的寒气从衣服里钻。”
这冬日里都躲在自己宫中,可是皇后邀请,不得不去。
“皇后这几日精神不错,想来是想人陪她说话吧。”席容手里拿着暖炉,转念一想,皇后的袖炉还在她这,“燕飞,你去将那炉子拿上,今儿正好还给皇后。”
席容坐着轿子到了凤栖宫。
宫道上的雪已经被扫了,但枝叶上的却留着一层薄雪。
兰舍位于凤栖宫东暖阁边上的水榭长廊。
两边各摆了一排兰花和一排菊花。
各宫妃子争奇斗艳,比花台上的花还要娇上几分。
丽妃摇着扇子,亲亲热热拉着席容的手:“这些花有什么好看的,本宫还是更喜欢芍药。”
贤妃轻轻瞥了她一眼:“菊花与兰花乃四君子之一,品得自然是它们的风骨节气。”
可惜在这里到失了味。
贤妃默默摇头,独自欣赏面前的菊花。
月舒蹲在一盆兰花面前:“母妃,这是粉色的。”
“月舒若喜欢,怜修仪便将这盘花带回去吧。”皇后低头含笑,柔情地看着二公主,“将奶香芙蓉酥和枣泥山楂饼拿过来。”
皇后手里扶着月舒与她玩弄,问向身旁德妃:“怎的只见月舒公主,丹舒公主没来么?”
“丹舒还要背书,怎能整日只知道玩乐。”德妃拈着手中的花,淡淡瞧着月舒。
怜修仪姣好的容颜不悦睨了德妃一眼:“臣妾的孩子不用有什么大智慧,臣妾只愿她平安喜乐就好。”
“这说得不错,大启的小公主,只需要快乐就好。”皇后拿起糕点喂着月舒,“若瑛,到底是你太严苛了,今儿日头好,将丹舒叫来一块玩吧。”
德妃心中不悦,嫌隙得看着她三人,眼神轻瞥,又是一副样子,笑着道:“去将丹舒带来吧。”
丹舒到了水榭左右观看,她书没背完,母妃不准她去除夕宫宴让她惋惜,但现在到了这赏花宴,各色漂亮的花和娘娘们叫她应接不暇。
春日里的花没瞧见,但她瞧见冬日的花了。
丹舒怯怯蹲在地上:“儿臣给母后、母妃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
眼睛目不转睛看着席容:“母妃,这位娘娘是哪个宫里的娘娘,她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