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这个不怕死的男人再搞什么事儿,贺之舟冷着脸,主动打开出任务时候带的行李箱,拿出一支药剂,扎在他没被砍掉的那条手臂上。
如此一来,这个人会昏睡二十四小时,未来二十四小时内,把人交接出去就行。
至于那个女的,那可是九州国自己的百姓,贺之舟还想好好问问她,为什么就为了两百块钱,就要当卖国贼。
扮演老太太的姑娘叫周小丽,从吐真丸状态出来,就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朱昱飞,把所有情况给她说了,还告诉她,刚才“她老公”差点引爆整节车厢。
引爆车厢,周小丽离得最近,肯定得死!
周小丽吓得哇一声大哭,就什么都交代的,倒是没怎么藏私,还挺实诚。
贺之舟红着双眼,问她为什么要做卖国贼?
结果周小丽还委屈上了:
“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他就说给我两百块钱,让我跟他扮夫妻,想办法混进卧铺车厢,这都有罪吗?
你们军人同志不是最替老百姓着想,抓坏蛋是你们的事儿,我就是想睡个卧铺,跟他装一下夫妻。又没妨害别人,你凭啥给我判罪?
你不让坐,我走就是了,我一个孕妇站久了对孩子不好,你们这些当兵的不体谅老百姓的辛苦,还要抓我,你们咋那么坏啊?”
周小丽很能说,嘴巴就像机关枪,哒哒哒说个没完没了,还特别会歪曲概念,像贺之舟这种实诚的,都快被她绕晕了。
但贺之舟总算没糊涂到底,知道这个女人有问题,也不会真听她的解释而违背原则,最后实在烦了,只能找了条毛巾塞到她嘴里。
啊,整个世界安静了。
但,安静之后,更可怕的是面对现实。
贺之舟倒也算有担当的人,直接朝着祁钺鞠躬到底:
“祁队长,对不起!”
祁钺错开了位置:“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都是一级研究员夏青青同志的特别警卫,你需要交代的,只有夏青青同志和我们的上级领导。
你要是觉得错了,就去找你的领导,我也没资格管你。”
“钺哥,你能不能帮我跟嫂子说说。”贺之舟咬牙,尴尬地提出请求。
“贺之舟,你还没现问题的本质吗?
夏青青不是我的附属,她先是国家一级研究员,为国家做出杰出贡献的重要人才夏青青,然后才是我的爱人。
如果我们俩非要有一个人挂在对方名下,根据对祖国的贡献大小,也只能是我,被称为夏青青的丈夫,而不是要她来迁就我。
你别以为喊她一声嫂子,她就跟家属院的军嫂一样,是我们附属物?
你这根本就是根深蒂固的偏见,对女同志的不尊重。
我现在问你,如果你保护的是一名五十岁以上的男性科研人员,你还会是现在这个态度吗?
别怪我媳妇不待见你,是你先不尊重她。
你在看不起她的时候,先想想自己上个月是靠谁增强了能力,又是穿的谁研的防弹衣。”
祁钺说完,也不管贺之舟脸色好不好看,转身回了车厢,将车厢门留给贺之舟防守。
贺之舟不是一个人,他们是一整支小队,出过今天的事情,就算贺之舟再心软,他的队员们也不会再允许出任何问题。
贺之舟确实被祁钺的话,给震惊了,思想上一时转不过弯来。
贺之舟和祁钺的身体素质很接近,他在强体丸使用之后的身体强度,甚至比朱昱飞都要优越。
贺之舟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文化,小学都没读两年,勉强认几个字,到了部队上,66续续地学习也学不进去,倒是多认了几个字,可比起人家正经读过书的,就是差不少。
贺之舟参军之前,一直是在农村长大的,完全是靠着不怕死的精神、顽强的意志和一腔爱国赤诚,在二十七岁的年龄,才当上了一支特训营小队的队长。
可是当上队长之后,贺之舟也经常觉得力不从心,队员对他并不是那么服气,他们队伍的成绩也一直被祁钺、6晚成压着,今年甚至被后起之秀,刚组建了海上特训队的小年轻,朱昱飞给过了。
贺之舟一直找不到问题所在,而他队伍里有几个人,仗着比他有文化,也一直不服管,甚至开始拉帮结派,更愿意听副队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