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軒倒聽了李鶴的話不想浪費時間和他扯皮,大不了他們找兩個築基期的弟子。
「除了我,你找不到任何人!」他惱怒般吼了一句。
柳墨軒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又使用了什麼手段讓那些弟子遠離他,不和他一處,真的是卑劣又低級。
他大步走向前扯住那個神經病的傢伙的衣領,對方精美的錦袍開了一些,柳墨軒語氣很冷,眼神除了厭惡再也沒有其他:「顧念安不要太過分,我忍你很久了!」
誰知對方不但沒有生氣還笑了,金色的眸子印在他的眼睛裡,顧念安薄唇輕啟,語氣又緩又輕:「你知道嗎,我很後悔那日沒有做到完美預防,差點……就差一點我就扌喿上你了。」
濕熱又曖昧的氣息像粘人的髒東西纏上了他,心底的反感愈加強烈。
「不知道你被那三個人是不是用過,葉景澈還是盛郁,亦或者是鳴遠仙尊?」他語氣惡劣,反手攥住柳墨軒的纖細手腕拇指摩挲著他的肌膚,熟稔又痴迷,「我在那裡蹲了半天,你是同仙尊睡了吧,我看見你進了大殿再也沒有出來。」
淺粉的瞳孔放大,他不可置信地瞪著口出狂言又瘋魔的男修。
沒想到這麼久不見,這個人真的不可理喻到極致。居然敢編排他和鳴遠仙尊的事情,要是讓仙尊知道幾條命都不夠他死的。
李鶴忍無可忍地出手,長劍出鞘鋒利尖銳的劍注入靈力後白光乍現,直直逼向顧念安。
顧念安也反應迅,鈴鐺聲亂響破開劈來的白光震碎了周圍的大樹和岩石,捲起了一小陣大風。
李鶴抓起柳墨軒的手欲要走開,不料顧念安跟著了魔一樣揮動鈴鐺攻擊他們。數個招式被多開換來的卻是更激烈的攻擊,他們明顯有點體力不支。就在此刻,顧念安找準時機,紅唇詭異地上揚,一串發著金光的鈴鐺襲擊柳墨軒,欲纏住他的身子。
突然,空中飛來一把藍色的寶劍帶著濃厚強烈的劍氣威力太強向四處擴散,他們三人不得不躲避那股給人極強壓迫感的靈息。
寶劍破開了那串鈴鐺的進攻差點給砍斷,還好顧念安法器是上好的寶物不會輕易被破壞。
地面一片狼藉,花花草草被吹的東倒西歪大樹更是攔腰折斷一大片。
一道藍光插入土地,待光消散三人發現地上插著一把絕世古劍,劍身復古水紋浮動泛著螢光,他們認出了劍是誰的。
回過神時,熟悉的香味縈繞在鼻尖,長睫撲閃抬眸時撞進一雙暗紅色像紅寶石耀眼的雙眸,他在看他,薄涼的唇微勾。
「我回來了,可是在等我。」
顧念安看著那個站在柳墨軒身邊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傢伙,那手正捏著他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修士小巧的耳垂,曖昧又親密像是炫耀兩個人密不可分的關係。
他使勁咬著嘴唇,直到唇破滿口都是血腥味才鬆開,金色的眼睛死死盯著那雙手發指眥裂。
他輸的一敗塗地,無論怎麼做都得不到他的一個眼神,他看他如骯髒的東西把他的真心踩在地底下狠狠踐踏!
他得不到怎麼可能讓他們好過呢。
「柳墨軒……」他捂著臉,身子都在顫抖,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
「怎麼辦,無論你爛成什麼樣子被人扌喿弄成什麼樣子我都很喜歡啊……」幾近瘋魔的修士目光痴痴地望著消失的身影喃喃自語。
*
烏雲遮日,暗潮湧動。
修復加固陣迫在眉睫,所有門派金丹期的弟子都集中在一處,在宗主分配完任務後都幾人結對走了。眼下鞏固陣眼才最為要緊,其次就是抵禦魔族的進攻和騷擾備好武器裝備。
金丹期以下的弟子也沒有閒著各自修煉提升自己,有空就煉製丹藥種些靈草和靈果以備不時之需,畢竟萬一兩界挑起戰爭可是不小的損傷,那麼所需的丹藥、靈草和靈果就更多。
各位尊者也是不敢有一刻懈怠,已經又商量了不少應對之策。
柳墨軒幾人一路上沉默不語,李鶴也不說話只是眼神弱弱地來回看氣氛怪異的葉景澈和柳墨軒。
等到了陣眼位置態度冷淡的葉景澈說了句讓李鶴先在附近找一下其他陣眼他同柳墨軒有話要談。
李鶴也識有眼力見,點點頭走到不遠處四處看。
空氣再一次凝固,柳墨軒葉不敢說話,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自己回來的葉景澈有點奇怪。
「大師兄我也去找陣眼了,我們可以分頭行動。」忍受不了這種奇怪氛圍的柳墨軒率先打破了僵局。
他握緊了古劍就要邁開腿做今日的任務,早點完成早點回家。
步子才邁了一步,後領被拽住緊接著往後一拉他又被葉景澈翻了個面,腳打滑時沒站穩跌入眼前人的懷裡。腰肢被禁錮住還又收緊了些,好像怕他逃跑那般。
「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歡,你同誰睡過?」低沉的嗓音響起,很有磁性,可話卻刺耳。
柳墨軒不明所以:「大師兄是以什麼立場質問我?在你眼裡我就如此放盪?」
他現在可以說特別不痛快,有什麼就說什麼。說白了他不怕葉景澈了,大不了就被打一頓威脅一下,葉景澈不會讓他真的死。
這樣的反問讓葉景澈有點詫異,紅眸微眯他將頭埋在柳墨軒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嘴裡鼻子裡深深被馥郁濃烈的花香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