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怕靈力耗盡,到底為何做到如此境地。
李鶴默不作聲地陰沉著臉盯著肆意妄為的「瘋子」。
他當初就不應該輕易相信他,悔不當初。如若沒有著他的道,就不會發生今日這一切。
阿軒逃了是好的,就算身邊無他,照樣活的自在。於他來說只要柳墨軒毫髮無損自在又開心,那便讓他心生歡喜了。
「我知道你們有著狂妄地想要飛升的夢想,我可是為了成全你們。」葉雲夢冷漠道。
在柳墨軒同葉景澈逃跑後他就知道,他的後悔與滋生的愛意從來都是一場寂寥無聲的笑話。
他何來的愛,又無緣無故產生的恨,到底是因為他的身份還是他這個人。
或許蠱惑人心的風靈棠一族本就應該不復存在。
「你們應該感謝我,不是嗎。」他詭秘一笑,姣好的容貌有些扭曲。
「哈哈哈哈——鳳靈棠的柳墨軒和魔穀穀主葉景澈,真是該說你們蠢呢還是天真!」
「你這個瘋子你知道究竟在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嗎?!」李玉沒忍住出聲制止。
「我瘋?」他似笑非笑,「你們一群蠢貨聽不明白我的話嗎?葉景澈就是當初下落不明的前任魔穀穀主的兒子,那時大戰後身受重傷的他應該丟失了記憶不然也不會認自己殺父仇人的弟子做師父,真是一場天大的笑話!
哦對了,想必現在葉景澈已經恢復了記憶來日定找你們復仇,那時你們又該何去何從?
所以鳳靈棠的柳墨軒才是關鍵。不然你們以為為什麼葉景澈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他?
難不成是憑那可笑的愛?好好看看我為什麼走到現在這般田地!」
葉景澈瘋癲的話讓不少人動搖了內心。
怪不得葉景澈自柳墨軒勾搭魔修被趕走後再也沒有出現,甚至在仙魔兩族談判時都沒有他的身影,敢情他就是那個消失不見的魔頭。
那仙尊有沒有發覺呢,畢竟二人身份可是仇人,對方會不會找仙尊麻煩。當時那魔頭修為可是無人能及直到現在也是,若是這樣仙門是否還能存活。
大能們憂心忡忡著哪裡還有剛來時穩重端莊的氣勢,一個個都思緒萬千,愁雲滿面的,無一不為之後的事情憂慮。
正像葉雲夢說的,而今關鍵就是柳墨軒,只要得到此人就無人可敵。
葉雲夢掃了一眼蠢蠢欲動點眾人,嗤笑一聲。
怎麼辦的好,柳墨軒你過於天真了。體內的藥是不是還好好的呢,等我來尋你。
強勁的冷風吹的他一頭銀髮狂亂飛舞,衣袖拍打著手臂。就在所有人施法打破牢不可摧的銀網時,他使盡八層修為先他們一步用雙手撕開一道血色的裂口,裂口裡面是深不見底的黑,他用盡力氣把所有人用力推了進去。
*
可算逃出來的柳墨軒被葉景澈帶到了一塊荒涼之地,此地寸草不生,沒有一絲生氣,就連活物都沒有。
就在他們察覺不到時黑霧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空瀰漫,似乎有增多的跡象都在朝著那抹白色身影涌去。
白色身影四周瀰漫飄渺的粉色的霧氣,顏色很淡靠近也看不清,散發著不易察覺的誘人香氣,像是到了花期勾人的嬌艷欲滴的鮮花。
在黑霧觸碰到粉色霧氣時一時間了無蹤跡,像是從未出現。
柳墨軒情急之下他也沒想這麼多就跟著葉景澈到了這個鬼地方。還好是遠離了那些不正常的人,真是萬幸。
他靠著巨型的石頭直喘氣。良久後,手扶著石頭想與葉景澈商討之後的事情。總不能一直躲躲藏藏,看看到底能不能和那些人和平解決問題,不到萬不得已不動手。
「阿軒,如果他們不存在一切就迎刃而解。」葉景澈眸色深重,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他掐滅了指尖泛著紅光的傳聲的法術,語氣很冷。
柳墨軒眼皮猛的跳了幾下,有些心慌。
他打哈哈道:「不能濫殺無辜,他們罪不至死。」
葉景澈貼近了他咫尺之間薄涼的唇就要吻上:「窺視你,就該死。」
他把他圈在懷裡,漂亮的五指抓著他靠著的巨型頑石,上面坑坑窪窪,刻著殘破的古老符文。
指尖像是泄憤般在頑石上用蠻力去抓,破掉的指尖在符文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紅色血跡。
柳墨軒感官敏銳,嗅到空氣中的血腥他掙脫禁錮,抓住那隻血跡斑斑的極為好看的手心抽動了幾下。
他不理解他在鬧什麼彆扭就這樣傷自己,於是為他塗上藥。
「你是在吃醋和我鬧彆扭嗎?別不開心了我人可是在你身邊好好的呢。」
柳墨軒知道了這個時候是要哄人的,雖然他上輩子是個老直男對於感情這方面遲鈍的很,但看的小說還算多現學現賣還是會的。
暗紅色漂亮眼眸里的黑霧似乎消散不了,他像是魔怔了:「你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你會數百年,數千年,永生永世都不會離開我。」
他說這句話時用的肯定語氣,柳墨軒不敢回應。他不知道是否永遠留在書中這個世界,也許一轉眼人就回到了原來世界。
「他們說的天道,是不是要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如若我毀了這三界,殺光覬覦你的膽大妄為之徒,那麼你永遠都會在我身邊。」
他透過他不知道在看什麼,就好像可以預知到之後要發生的事,令柳墨軒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