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对方年纪轻轻就能够来秦朝实习,这么天才的人,学校的表白墙不可能没有姓名,但林月华从来没有清北的表白墙上见到过对方。
赵高眼底的深思一闪而过,顷刻之间,眉眼微弯,似月牙一般让人心生好感。
“听起来,天台山人才辈出呢,真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世人只知稷下学宫,却不闻山间隐宫,倒是一大憾事。”
赵高笑道:“方才在下听诸位大人言‘学校’,意为‘学宫’之意?”
见唐慈点头,赵高又问:“不知学校是何大名?也好让高铭记于心,往日如果有缘分,能够遇到和诸位同一个学校的名士,也好一齐邀入大秦,为国效力。”
林月华笑意减淡,赵高的话并无不妥,但女人的直觉总觉得对方目的性很强,林月华礼貌回答:“就叫学校。”
赵高没有在意对方突然的冷淡,早先两人初遇的时候,他就能细微感觉到对方并不喜欢自己,估计是那该死的“预言”导致。
赵高依然保持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点头应道:“如此。”
随后又指着唐慈介绍道:“这位是唐慈唐客卿,听闻两位大人造纸进展有异,是陛下请来‘善机关’的能人,或许能够帮到各位大人。”
“而这位是陛下为纪客卿寻来的太医。”
纪子昂身影一滞,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人家朝几人拱手,“听说纪客卿身子不爽,在下受陛下之命,前来一瞧,不知纪客卿伤处可还有所疼痛?”
纪子昂:!!
这话一出,其余三人的视线齐唰唰看向纪子昂。
纪子昂脸上被抽的红痕还未褪去,现今又被燥得满脸通红,羞愤交织,脑袋隐隐冒烟,支支吾吾半响,纪子昂道。
“……不用了,我身子爽得很,谢谢陛下好意。”
呜~!老祖宗的爱好沉重啊!
作为知情人,林月华抬起袖角挡住溢出的笑声,唐慈则是瘫着脸上下打量纪子昂,不明白对方活蹦乱跳到底哪里不爽。
硬要说起来,他才是最不爽的那个,一来就被狗缠。
视线扫到对方下三角处,唐慈眼眸猛地眯起,目光中夹杂着意味深长。
纪子昂再次猛地转身,抗拒溢于言表,但尽管纪子昂再三推却,赵高和那位太医都是奉命前来,坚持查看。
为了不让两人难做,纪子昂半推半就地让太医诊了脉。
确认纪子昂无事后,赵高朝几人一拱手,带着太医告辞离开。
在转身的刹那,半弯的眼眸微平,如海幽深的眼眸水波不兴。
竟是学宫。
…
顶着唐慈和林月华揶揄的视线,纪子昂红着脸吼唐慈:“看什么看!你忘了你是来干嘛的吗?!快去造纸!”
唐慈盯着纪子昂看了半响,写字让林月华带自己去拿工具。
唐慈动手的时候,两人都没有离开,守在唐慈旁边,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漏了哪一步。
等唐慈抓了一把粗盐丢入锅中一起炖煮的时候,林月华似懂非懂,纪子昂提出质疑。
“你是在造纸,不是在熬粥啊大哥!”
唐慈眼皮子都没动,继续搅拌纸浆,将纸浆细致地铺平,晾晒了三天后,纪子昂拿着手中柔软坚韧的白纸目瞪口呆。
唐慈抽走一张纸,走到石桌旁写了几个字,上前将纪子昂手中的白纸换下来。
白纸黑字,在阳光下尤为夺目。
菜,就多练。
纪子昂:……讲真的,我要向老祖宗投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