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乡下人,也没有完全得罪,将军做事,总会留余地,他再怎么憎恨,也还是对她心软了。”
郭良贤便是这样,处处讨不到全好,也非处处得罪人,游转多处,只有讨尽笑话!
袁雪玥对上辈子丈夫的情况,一清二楚,由他去吧。
他爱纵容谁就纵容谁。
翠萍纳闷道,“可奴婢没看见将军憎恨啊,那脸上只是置气,半路搭上妞姨娘走了。”
袁雪玥道,“如若府里派人要我回去,你便回绝。”
翠萍惊讶,“为什么呀?”
“你回绝就行,别管太多。”
袁雪玥说完,继续伏地叩拜了一下。
这两天,袁雪玥不在梨园,兴哥儿也被小家法绊住了脚,更是让他无法跟进学堂的步伐。
哪怕袁雪玥在跟前厉声教导,兴哥儿还是会找机会插科打诨!
倒不如,在祠堂落个清净。
一早,果然如夫人所料,崔妈妈来祠堂慰问了,“夫人如何了?”
翠萍回道,“夫人一切安好,认真给祖宗叩拜,崔妈妈请放心。”
崔妈妈笑着说,
“知道知道,老奴哪敢质疑夫人的不是?这不,老夫人有事要找夫人回去,特意让老奴来请。”
才两天,人就来了。
翠萍道,“不用了,夫人挺喜欢这里清净的,夫人说还没有想清楚,不会同意老夫人那么做的。”
崔妈妈打趣道,“瞧瞧你这丫头,你又不是夫人肚子里的蛔虫,夫人怎么想,还是与老奴当面说吧。”
翠萍仍道,
“崔妈妈还是请回吧,夫人在做礼法呢,不宜打断,不然祖宗怪罪!”
这话弄得崔妈妈欲怒了一下,“你这丫头!”
“礼法要多久?老奴等得起!”
过了两刻钟,袁雪玥披着麻衣走出来,姿态恭敬。
虽身着麻衣,但仪态端庄不失礼。
她看见崔妈妈,便知道尊敬老夫人身边的奴婢,福身道,“崔妈妈安。”
崔妈妈惊喜地上前来行礼道,
“夫人客气了,跟老奴回去吧,让翠萍丫头快收拾一下。”
袁雪玥不解,“这是何意?崔妈妈请告知一二。”
崔妈妈道,“老夫人有请,夫人快回便是。”
袁雪玥道,“过两日再回吧,于情于理,祖宗这里不可随意来随意去,怠慢了祖宗,祖上会怪罪老夫人和将军不孝的。”
“我虽为儿媳,但已然是郭家的人,自然要为郭家着想,不能任由老夫人胡来。”
这话驳斥得崔妈妈哑口无言。
年氏也是无可奈何了,自己请出去的主母,这会没两天又要亲自请回来,还请不动!
“夫人,您这让老奴怎么回话啊?”崔妈妈十分无奈。
“崔妈妈如实相告便是,相信婆母听了,会知道孰轻孰重。”
“郭家的庄子要紧,兴哥儿的学业要紧,府里的琐事也要紧,但都不如怠慢祖宗的事情来的重要,不是吗?”袁雪玥道。
崔妈妈,“……”
听完这些话,崔妈妈只好行礼告退了。
翠萍见状,不禁佩服起来。
“夫人,那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