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林既玹盯住锦袋,“快打开看看。”
元朝珲也凑到程锋面前,催促他打开锦袋。
第二个锦袋里的字卷厚一些,字迹透过纸背,看得出写了不少字。程锋没有着急打开,他问卓四季:“这第二个锦袋,宋羊留了什么话吗?”
“公子说:‘打开了第一个,程锋要是第二个,看了也无妨。随便什么时候都能打开。’”卓四季回答。虽然这些话都是通过王三可转述给他的,但他复述时完美地模仿了宋羊的语气。
“随便什么时候都能看?”元朝珲反而有些迟疑了,“要不先不看了?”
“看啊,为何不看。”林既玹不理解,“羊哥儿都说了随便。没有第三个锦袋了吧?”他问卓四季。
卓四季摇头。
程锋还是打开了一条,里头写着:相信自己的判断!我等你回来!
“……”
元朝珲和林既玹对视一眼,一齐看向了别处。
卓四季收回了视线,团衡放下了好奇而踮起的脚,一漱愣了两秒,才低下头。
程锋倒是细细看了纸条两遍,确定除了字面意思没有别的隐藏讯息,才神情自若地把纸条收回锦袋,揣进怀里。
“走吧。”程锋带头往前去。
元朝珲忍了忍,还是觉得嘴皮子痒痒的,小声揶揄他:“怎么感觉你一下子气势十足了呢?”
程锋笑了笑,并不回答。
他们返回岔路口,往正确的方向前进,然后翻找每一个遇到的灯座,顺利地跟着标记走。
而在他们走后不久,从路的另一端走来了一个人,脚上的靴子纹样很是眼熟。他数着墙上的砖石,在数到某个数字时,便用手在上面摸索确认,然后往与程锋等人相错开的另一条路去了。
元朝延彻夜未眠,随着天光亮起,宫门打开,来上朝的官员才知道昨夜变了天。
三皇子一脉的官员们虽然面色严肃,但眼角眉梢有藏不住的喜意,眼睛都比其他派系的大臣明亮。
太子一脉的人沉默寡言地站着,与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一个个的仿佛乌云罩顶。
二皇子、四皇子一脉的人不多,他们只是被动地留在这,像随波逐流的沙石,等待着事情的展。
元朝曦自然也已经知道了昨夜里的事。他没有去上朝,在自己的霏羽宫里边砸东西边骂,先骂老三不是人,然后又骂太子跑得快,最后气自己,什么都没做成。
罗并枳战战兢兢地缩在一边,元朝曦完脾气后冷静了些,斜睨他一眼:“还不过来倒茶?怎么一点儿眼色没有?”
罗并枳绕过满地狼藉,过去给他倒茶,茶水是冷的,元朝曦不满意极了,罗并枳连忙唤宫人去换,然后又远远地躲着。
“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元朝曦问他,但更像在宣泄什么。
罗并枳委屈不已,眼眶刚红,又听元朝曦道:“你除了哭还会什么?”他只好憋住眼泪。
元朝曦心里不得劲:“过来。”
罗并枳慢吞吞地走过去,在距离元朝曦一步远的地方停下,然后就被元朝曦一把拽进怀里。罗并枳下意识要挣脱他,却被元朝曦抓住了头。元朝曦没有手软,罗并枳头皮紧,又摔回元朝曦怀里。
“哭什么?”元朝曦摸着他脸上的泪水,嘴上很是嫌弃,心里却兴奋不已,他以前怎么没现自己这么喜欢看人哭呢?
罗并枳只是摇头,忘了回答。
元朝曦也不介意,“你怕我?说实话。”
罗并枳点头。
“怕我什么?”
“怕殿下,打我……”罗并枳嗓子哆嗦着,每个字都是颤音。他心里绝望,为什么三殿下说反就反了?!三殿下都反了,会放过二殿下吗?他能有活路吗?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元朝曦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