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并枳想了下,元朝曦并没有打过他,只是凶了些。
元朝曦对他的答案不是很在意,他掀起罗并枳的衣裳,手了探进去。
罗并枳腰上的软肉被掐得疼了,他按住衣服下的那只手,害怕地道:“殿下,三、三殿下会不会借题挥……”
“什么借题挥?怎么,怕死?”
罗并枳小幅度地点头。
“怕什么。”元朝曦将手抽出来,满不在乎地道,“他还能打杀亲兄弟不成?”
罗并枳刚想松一口气,整个人就腾空了,元朝曦抱着他,随意地踢开绊脚的东西,胡乱解开两人的衣裳。
紧闭的窗户遮挡了天光,绯色的床帘放下了——霏羽宫和它的主人似乎没被这场变动影响。
元朝钰倒是去上朝了。他来得有些晚,像是想了许久才下了这样的决定。到了大殿上,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在他往常的位置上站着,脸色白得吓人。
“四弟,脸色怎么这般差?”
“回三哥的话,昨夜雨大,不甚染了风寒。”
“可让太医看过了?”
“还没有。”
元朝延与他说了两句话,他乖顺地应答了,元朝延看他摇摇欲坠的,更加心烦,左右也不急着处理这两个兄弟,便说让元朝钰先回去,还给指派了太医看病。
元朝钰如释重负,仿佛早就难受得不行,麻利地称病告退。
局势似乎已经偏向了元朝延,太子一脉的人纵使再不愿意承认,但见不到太子也无计可施,他们只能先识时务。
但不是所有官员都上了朝的。
元朝延就很在意没出现的夏隋侯。
他散了朝会,直接派人去“请”,可禁军包围了夏隋侯府也没能把人请来,整座夏隋侯府居然空了大半,人们不知影踪。
元朝延心觉不妙,这时候的所有变数都让他警惕。他立即就想到了程锋,但怎么也不明白程锋在整件事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而后,去“请”庆远侯的属下也回来了,“启禀殿下,庆远侯及世子、和一众家眷也不在府中。”
“那还不快去找?”元朝延面无表情地命令道:“封锁城门,挨家挨户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都找出来!”
属下连忙领命,萧潇凌将一盏茶放到儿子手边,柔声道:“你怎么如此焦躁?成功马上已经唾手可得了,你就放心吧。凭他们能掀出什么浪来?”
元朝延不太赞同,他清楚庆远侯和夏隋侯势力微弱,但他就是无法忽视心中的不安。似乎有什么脱离了他的掌控,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安越来越强烈,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
他没喝茶,又开始回想那天的事。
若不是那天他失手推了父皇,他也不会提前逼宫。
而那天,明明是父皇在殿内,团衡才会放他进去的,但他进去后根本没看到父皇。
元朝延心中一动,生出一个念头。
他下意识站起来,来回踱步。
他能肯定,当时父皇确实不在殿内。若是父皇在,他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去翻桌案上的密折呢?
那父皇又是怎么出现的?
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密室存在!元朝延得出了定论。
他迫不及待要去阅稷殿搜查,但宫人来报:“启禀殿下,庞大人来了。”
元朝延只好收回迈出去的脚步,沉声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