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八百里加急的宇文奈。
至于身体扛不扛得住,到时候面圣后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谁还能考虑得了那么多?
……
另一边的傅宴平两日前离开长公主府后便杳无音讯,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而赫连景熙已经暴躁到身边的宫女侍卫都换了好几批了。
“废物!这都几天了,居然还没有任何线索?你们都是饭桶吗?”
骆舟白毫无疑问地,又被赫连景熙训斥了一个狗血淋头。
“臣有罪……”
骆舟白除此以外还能说什么?
那当然是只有认罪了。难不成还要在赫连景熙的暴怒中硬气怼两句?这已经不是作死,这是找死了。
“有罪,有罪……”赫连景熙抽出了宝剑,将一旁的烛台掀翻在地,“你就只会这两句吗?还弄这干嘛?还不给朕去找!”
骆舟白:……
这不是你把我叫进宫里面来的吗?
虽然这么想,但是骆舟白又不能说出来,只得抱拳道:“是,臣这就加派人手,立刻去查。”
“那还不快去!”
骆舟白一个激灵,赶紧加快了脚步。
这年头,都副指挥使不好当啊,说不定哪天脑袋就没了。
宇文奈这个都指挥使也不知道去哪了,留自己一个人在这背锅。
说曹操,曹操到。
正当骆舟白在给宇文奈碎碎念念时,忽然就撞上了一个人。
来人正是宇文奈。
只见他拄着根不知从哪拾来的树枝,浑身上下满是灰尘与鲜血,左腿处还缠了一些绷带。
不等骆舟白说什么,宇文奈已经拜倒在地,大喊道:“罪臣宇文奈,求见圣上。”
腿部传的痛觉霎时扩大,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撕裂了一般,跪下去时重心也变得不稳起来。
宫里面并没有传出任何回音。
宇文奈毫不在意,又磕了一个头,喊道:“罪臣宇文奈,求见圣上。”
如此三次,宫里终于传来了赫连景熙的召令:“进。”
宇文奈这才爬起来,连额头磕出的血也没管,道:“谢圣上。”
骆舟白看着宇文奈这般落魄模样,心底对他的怨气也消了八分,他凑近悄咪咪问:“你的腿怎么了?”
宇文奈没理会他,径直向宫内走去。
骆舟白气急,想了想还是看在数十年同事的份上,低声提醒道:
“小心些,千万别激怒皇上。皇上这几日脾气都不太好。”
宇文奈看了他一眼,还是领了这个情,抿了抿唇,道:“谢谢。”
看着一瘸一拐推门进入的宇文奈,骆舟白也不知是福是祸,只得在心中暗祝对方好运。
……
“罪臣宇文奈,参见皇上。”
许久都不听见“平身”或“免礼”的声音,宇文奈也不敢擅自抬头,只能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只不过,他原先就有伤的左腿这一刻明显伤势给增加了,一股剧痛从大腿骨里散出来,宇文奈额头冒出了冷汗。
这时,他感受到了一股锐利的目光正扫视着他,给他带来了无穷的压力,压得宇文奈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