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裴枭辞出声,沈旭下意识顿住。
“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问的是压制的法子,你走什么?”
沈旭面露难色:“王爷,想压制牵机蛊,只能靠血虫。”
裴枭辞冷了脸,半晌后摆手:“你们都出去。”
棠沅上下打量他一道,终是没说什么,甩袖离去。
谁知没走多远,就被沈旭从身后喊住。
“你有何事?”
棠沅面无表情的询问。
沈旭拱手:“可否允我,给您诊个脉?”
棠沅笑了,试探地问:“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我才想给您诊脉,如此才好斟酌治疗,不知您可否应允?”
棠沅思索片刻,同意他给自己诊脉:“希望沈郎中能看出些问题来。”
沈旭笑而不语。
小半个时辰后,沈旭离去。
棠沅放下袖口,眸中闪过疑惑,这个沈旭实在奇怪,言行举止都叫人琢磨不透。
而且他在裴枭辞面前很随意,随意的仿佛他和裴枭辞是一个地位的人。
可是,裴枭辞是摄政王啊。
还有另一件事,血虫……真的不能拔除牵机蛊吗?
棠沅百般思索,都想不出一个理所然,只能捏捏眉心,将心中的思虑按了下去。
另一边,沈旭脚步一转进了旁边的屋子。
“诊过脉了?”
裴枭辞开口,语气淡漠冰冷。
沈旭收了面上的笑,神情略显凝重:“贵妃娘娘的身体很是康健,一点看不出被牵机蛊影响的模样,这很奇怪。”
裴枭辞倒了杯茶水,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杯口:“一张嘴里就没个实话,自是奇怪。”
想着,他再次开口:“她是否能压制自己体内的牵机蛊?”
沈旭稍稍侧头,摇头说:“牵机蛊太过诡秘,有相关记载的书太少了,我确定不了。”
裴枭辞冷笑,越是难以确定就证明棠沅问题越大。
一个久居深闺的女子,怎么就那么巧合的查到了血虫呢?
这时,沈旭再次开口,问的却是另一件事:“那血虫,真的被人拿走了?”
“哒”的一声轻响,裴枭辞看过去:“只能延缓作的东西,是否被人拿走重要吗?”
沈旭神情古怪:“王爷体内蛊虫翻涌,就不想压一压?”
裴枭辞摩挲着指尖:“没有血虫,你就压制不了了?沈旭,沈神医,你可别告诉本王,这点本事都没有,延缓与压制是两码事。”
良久的寂静后,一声叹息响起。
“让穆然快些寻到新的血虫吧,以王爷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裴枭辞眼神一暗:“不急,本王现在有的是时间。”
该引的人都引出来了,下一步就是算账。
拔除蛊虫,慢慢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