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
棠沅愣住,裴枭辞怎么今晚来了?
“怎么,本王不能来?”
随着裴枭辞的询问,棠沅才意识到,自己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不由咳了几声。
“王爷说笑了,偌大的皇宫谁能拦得住王爷啊?本宫只是奇怪罢了,王爷的身体养好了?”
二人的视线对上,裴枭辞单手负在身后,缓步走到一旁。
“钱郎中决定明日便替你我二人拔除蛊虫,为了以防万一,本王才特地进宫,贵妃无需多想。”
棠沅眨了眨眼,她多想了吗?
可是,她连话都没说几句吧?
寂静在殿中蔓延着,不知过了多久,裴枭辞瞥了眼棠沅,甩袖直接走了。
棠沅立在原地,被裴枭辞的举止弄得一头雾水,他到底想做什么?怎得奇奇怪怪的?
不过——
蛊虫能拔除的消息,还是让棠沅心头松了口气。
牵机蛊是个保命的好东西,但若是放任,那就是要命的存在。
能尽快解决,还是尽快解决的好。
估算着时间,棠沅叫了两次水,随后才躺下。
临近天明,棠沅在一阵细碎的声响中醒来,转头就见皇帝已穿戴整齐,连忙想要坐起。
下一瞬,一只手落在她的肩上。
皇帝语气温和地说:“再睡会儿吧,天还没亮,不必急着起身。”
棠沅维持着半坐起的姿态,闻言又缓缓躺了回去。
没多久,皇帝离去。
棠沅盯着头顶,突听流渺的声音响起。
“娘娘,您可醒了?”
“醒了,拿些吃的来。”
流渺送来点心,棠沅拥着被褥,草草吃了几块,便让流渺撤下了。
没多久天色大亮,德妃带着惠妃来万寿宫转了一圈又离开了,临走前告诉棠沅,最近宫里可能会出事。
“皇上,似乎想对棠家动手。”
棠沅被弄得一懵,皇帝不是已经改了主意,怎么又想对棠家动手?
不过她也知晓,德妃给了提醒,就不会说的太详细,便任由德妃离去了。
下午,棠沅以劳累要歇息为由,嘱咐流渺不要打搅,随后便跟着裴枭辞离开皇宫。
“钱郎中。”
王府中,钱三针盯着面前的药材,听见声音转头:“既然来了,就进去吧,你左边,你右边。”
棠沅和裴枭辞看去,现是两个放满了药液的木桶,二人对视一眼,也不扭捏,利落的解了衣裳坐进木桶中。
“牵机蛊的拔除并不难,最难的是蛊虫离体后,你们能否容忍那种疼痛……”
钱三针绕着木桶,边说边下金针。
顷刻的功夫,棠沅和裴枭辞露在药液上的身体便扎了几十根针。
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钻心的剧痛。
棠沅抓住木桶边缘:“钱,钱郎中,太疼了,啊啊啊……”
她控制不住的惨叫,旁边裴枭辞闷哼出声。
钱三针眯了眼:“保持清醒,你们若控制不住昏迷,我可就不拔除蛊虫了。”
控制?
一刹那,棠沅和裴枭辞想法重叠起来,他们如何能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