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棠沅心头疑惑,实在是她真没弄懂情况。
她只是和裴枭辞说了句话而已,总不能如此就坏了什么规矩吧?
寂静中,蓉答应从分开的人群中走出:“娘娘真不愧是棠家的女儿,竟主动出头,要与男子比试打猎,果真厉害。”
她何时要与男子比试打猎了?
棠沅头都大了,再看裴枭辞,对上那嘴角勾起的笑意,只觉一股火气瞬间升腾起来。
狗男人,这是故意看她笑话吧?
这时,蓉答应唤来了猎场的守卫。
“还不快些将马匹牵来,耽误了贵妃娘娘的打猎,你等可受不住责罚。”
守卫诚惶诚恐的牵来马匹。
棠沅嘴角一抽,看了一眼蓉答应,终是把心头的火气按了下去,她没看到是谁推的她,但蓉答应如此折腾,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经过裴枭辞身边时,棠沅没忍住又瞪了他一眼,这才抓住缰绳,翻身上马。
下一瞬,裴枭辞也抓住了一根缰绳。
棠沅瞧着意外:“王爷这是……”
“有些手痒,贵妃娘娘要比一下么?”
棠沅眉头微皱,真不是她要说晦气话,就凭裴枭辞的身手,在场的人怕是没一个能赢。
和他比,自取其辱罢了。
思绪转过,棠沅一抖缰绳,马儿飞快的窜出去,冲进不远处的林子。
作为棠家人,棠沅学的东西并不多,但跟着她的师傅,她可学的不少。
就在这时,一只兔子从旁边跳过。
棠沅弯弓搭箭,箭矢随着兔子移动。
“嗖——”
箭矢射出的刹那,弓弦骤然崩裂。
棠沅不察,被弓弦弹个正着,侧脸立时出现一抹红痕,不过几瞬,那红痕处便溢出了鲜血,剧烈的疼痛让棠沅下意识弯腰,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两手并用扯住缰绳。
跟在后方的裴枭辞察觉到不对,立时停下:“怎么了?”
话音刚落,他看到了棠沅脸上的鲜血,脸色骤然一沉:“怎么回事?”
棠沅没做声,将弓递了过去。
弓被做了手脚!
裴枭辞瞳孔微缩,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弓身上:“回去。”
棠沅抿唇,盯着弓一动不动,良久后,她问道:“王爷觉得,这弓是谁动的手脚?”
“这问题应该问你。”
裴枭辞有些愠怒,看着棠沅的脸,他心里又生了几分暴躁,“你还准备在这儿浪费多少时间?”
棠沅莫名:“浪费时间?本宫只是……”
棠沅还没说完,就见裴枭辞一抖缰绳,径直离去。
她的话堵在喉咙里,对着男人的背影,越觉得莫名其妙,只是没多久,她就把翻涌的思绪给压了下去。
疼,太疼了。
猎场中,众人瞧着回转的棠沅,均是一惊。
“贵妃娘娘,您的脸……”
“快请太医来!”
一片混乱中,棠沅回了房间,不过片刻,皇帝便赶了过来。
看见她的脸,皇帝震怒:“这是怎么回事?”
“弓弦崩了。”
棠沅答着,侧头让太医处理伤口。
下一瞬,裴枭辞带着坏掉的弓出现:“这便是方才娘娘用的弓。”
皇帝神情一暗:“方才,摄政王与贵妃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