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天就是除夕,池清台右手又受了伤,就直接在家里办公。
谢疏慵那边暂时没有查到消息,因为池仁强在那天上午就出国了,据池余透露,他自称出国谈一笔大生意,目前行踪不明。
但当初对他下手的那群人被揪了出来,池清台抵达郊区的厂房时,就看到一群人跪在地上,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头也抬不起来。
“说谁让你们动手的”
一头红毛的青年站在那堆沙包面前,居高临下地质问。
跪着的人怕得浑身抖,不约而同地摇头。
下一刻,红毛一脚踩在男人脸上,马丁靴底又硬又厚,底下的男人霎时出杀猪般的叫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废物。”青年踢了他一脚,转身朝着池清台走来。
“大哥大嫂过年好”对上池清台一人,青年脸上的狠厉消失,露出了一张年轻稚嫩的脸,“我全都问过了,他们都说不知道。”
有点儿熟悉,池清台想了想,才现这不就是武力版本的谢边寒
池清台“你是谢边寒亲戚”
“谢边寒是我哥,”男生笑了一下,还有些腼腆,“我叫谢边炽,主要负责一些体力活动。”
池清台有些意外,谢家这种级豪门,还有子弟在做这种工作吗
“不是谢家的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谢疏慵解释道,“他们是我之前在非洲救回来的华人兄弟,后来一直跟着我做事。”
谢边炽点头,笑得一脸天真无邪“我和我哥认了老大当爸爸,所以都改姓谢啦不过平时老大都不让我们叫他爸爸”
认干爹池清台表情瞬间奇怪起来。
“别听他们的,他们教父看多了癫,”谢疏慵往前一步,岔开了话题,“查得怎么样了”
谢边炽这才收敛笑容,正经起来“全都问了一遍,都说不知道,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对啊,我们真的不知道,”地上的人哀嚎起来,“我们只是最底层的打手,拿钱办事而已。”
谢疏慵目光扫过被打得最惨,脑袋埋得最低的光头男,淡淡道“这个,再问一遍。”
“这就是个怂货,最早求饶的就是他。”谢边炽踢了光头一脚,淡淡道,“但大哥说你有问题,那你就干净不了。没想到还挺会装的,既然如此,那这次断你一只手吧。”
谢边炽说完不知从哪儿掏了把刀出来,然后强行抓过光头男的手,一话不说就砍了下去。
池清台本以为他是威胁人,没想到竟然真的下手了,霎时紧张起来“谢疏慵让他住手”
“啊啊啊”
然而谢边炽手中的刀已经落下,光头男霎时出杀猪般的叫声。
池清台整张脸都白了。
他遇袭时也很愤怒,虽然想给这些人一个教训,但
从未想过要做到这种地步。
“谢疏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池清台抬头,震惊得双眼通红,“你这是在犯罪”
谢疏慵叹了口气,抬手挡住了他双眼“所以我之前劝你别来,现在非要来,害怕了吧”
“这还能不怕吗”池清台怕得浑身抖,“你怎么能让他那么简单就断人手脚就算他们犯罪了,也该交给警察处理,而不是我们动用私刑。”
“这怎么能算私刑啦,都是皮肉伤而已”谢边炽捡起一根滴血的指头,随手扔在光头脸上。
“啊啊啊啊”光头被吓得直翻白眼,口吐白沫晕倒了。
“啧,真不经吓,”谢边炽踢了光头一脚,满脸嫌弃,“这就晕倒了。”
池清台奉公守法三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吓得整张脸都白了。
“好了,别说得这么吓人,”谢疏慵淡淡出声,“我丈夫看不得这个,别演了。”
“嫂子不喜欢啊”谢边炽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道具,满脸遗憾,“我为了做这个道具花了好久的时间呢,又偷偷排练了好几遍,就怕演不出悍匪的感觉。”
“道具”池清台愣了愣,“排练”
谢疏慵松开手说“只是一些吓唬人的小手段而已,我们都是正规合法的市民。”
池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