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恩难受的微微蠕动着薄唇,触上的如豆大小的温热,下意识的以为是烟,本能的张齿轻咬了一口,却抽不出任何味道。
沈青恩不满的蹙眉。
他微微睁开眸子,刺目的光线让他睁不开眼,等涣散的视线逐渐聚焦时,映入眼帘的是司焕风流多情的脸。
司焕正微挑着眉头,深褐色的瞳孔中透着几分邪魅。
他揶揄一笑,“老婆,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我等你好点再陪你好好玩玩。什么小皮鞭、捆绑,都可以——!”
“砰!”
一记沉闷的重拳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司焕的脸上。
司焕来不及躲避,结结实实的挨下了这拳。
他右侧脸颊瞬间裹上一层淤青,咯咯的骨骼声脆响。
司焕活动着面部肌肉,疼的立即与沈青恩拉开距离。
一位重伤初醒的病人能这么迅的给他一拳,是他始料未及的。
沈青恩望着床头柜的绷带和司焕手中的绷带,锐利的眸光软下几寸。
“老婆,你真的很暴力。”
司焕有些不满的揉着脸,眼神中隐有哀怨之意。
沈青恩眸光锐利的环顾四周,最后冷冷的落在了司焕的身上。
“我们怎么活下来的?”
从悬崖坠落,二人应该摔得粉身碎骨才对。
何况那是一个断崖,百米高的巨大冲击力一旦砸到尖锐的峭壁,连崖底都不用到就毙命当场了。
司焕一脸不解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我意识混沌时感觉有个缺德鬼把我们丢在了地上,我就看见了一个背影,然后就昏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在那块悬崖上。”
“于是乎我就忍着剧痛,费尽浑身力气把你扛回来了。”
司焕说的一本正经。
“什么背影?”
沈青恩眉头微蹙,神色肃冷的盯着司焕。
对于司焕别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好像……戴着面具,记不清了。”
司焕放下手中的绷带,一本正经的胡诌。
面具……来京商会的会长?
一秒,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萍水相逢,来京商会的会长不可能出手相救。
百米的高空除非是同朝廷南一样有双翅的enigma,绝无他法。
“我昏迷几天了?”沈青恩支起身体,从床上下来,肩胛骨上的疼痛因为臂膀的牵动,额上细汗直布,他疼的冷吸一气。
他拿起司焕刚放下的绷带,冷秀的脸上毫无情绪的起伏,动作利索的将敷料用绷带缠在伤口处。
只手缠绷带的娴熟程度让司焕眼底闪过一片异色。
“连今天第三天。”司焕说。
沈青恩不说话,缄默着将床头柜上的衣物穿好。
在扣衬衣扣子时,沈青恩的动作略显笨拙,司焕眉眼含笑的凑近他,热情的伸出了手。
“老婆我帮你~”
沈青恩眸光寒冷如霜,透射出几分威压与警告。
“不用感谢我,应该的!这些都是奴家该做的~”
司焕略过沈青恩警告的眼神,兀自为沈青恩贴心的将衣服穿好。
沈青恩始终垂眸侧目,秀美的下颚线紧绷着,连个正眼都不愿意给司焕。
司焕为他扣好衬衣时,滚烫的指尖顺着沈青恩的脖颈攀上下颚,微微上挑,逼迫沈青恩与他对视。
对视时,撞入司焕眼底的不是厌恶,不是憎恨,甚至没半分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