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给你好好上一下思想教育课。”
朱代东内心发了狠,借着酒劲,哐哐哐的敲着门。
“开门!”
许久,门打开了一条缝,刘文涛探出一张面色铁青的胖脸:“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朱代东迷瞪着眼,冷笑一声,“这是我宿舍,你们在我宿舍里做什么……”
说着他凑到刘文涛的面前,随后他故作惊讶的喊道,“校长,怎么是你,你不是住校外么……”
朱代东边说边故意探头往里看,此时床上一个大鼓包,一只涂着蓝色指甲油的玉足漏在外面。
朱代东收回视线和刘文涛对视了好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咳,小朱你走错了,这不是你的宿舍。”
刘文涛干咳了一声,终于,还是先说了一句,结束了这尴尬的气氛。
“校长,对不起,我喝醉了。”
“呵呵,那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刘文涛笑了笑,只是这笑看上去有些难看。
朱代东连忙点头说:“那您忙,我先走了。”
门砰的关上。
朱代东在想今晚去哪住,抬头看了下门牌:302。
卧槽,真的弄错了,自个儿住的是楼下202。
就说这狗男女偷情也不会这么胆大,敢情是一场乌龙。
……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朱代东又被耳中纷杂的响声惊醒。
朱代东的听力一直异于常人。
隔着两栋楼可以听见别人说的梦话,坐在办公室可以听清别人的嘀咕声。
这能力帮了他不少忙,比如听到市里的研讨题干,让他提前做好准备,拿到去县里唯一去比赛的资格。
再就是管理学生,朱代东人还在宿舍,但教室里的一切,他都了若指掌。
掌握了学生的把柄,把班里的刺头收拾的服服帖帖。
但也让他休息变得很糟糕。
洗了把脸,朱代东开始打坐。
这是他去山上庙里当义工时,庙里的无名道长教他的龟息大法。
说是练到一定境界可以调节他的听力。
让他想听清就能听清,不想听清也能做到不听。
朱代东将信将疑的练了半年,而今天似乎有了成效,
仿佛自己的耳朵里装了个调控开关,可以随便控制听力。
朱代东十分兴奋,再也不用担心失眠了。
心里想着,抽时间要请道长喝一顿大酒。
练完功,朱代东出门,就看到昨夜一展雄风的刘校长,正在跑道前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