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醫生走到病床邊,「需要檢查下病人的傷口。」
雲千仞讓開位置:「好的。」
醫生將病歷放到床頭上,掀開被子,先是檢查了下簡溯喉嚨的傷,又去解簡溯病服的扣子,想看看他腹部的傷口癒合程度。
可就在醫生剛解開第一個扣子時,一隻手從側邊伸過來,抓住了醫生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動作。
醫生和雲千仞皆一愣,轉頭看去,對上邱墨淵慍怒的眼睛。
邱墨淵看著醫生,意味不明地問:「你是哨兵?」
雲千仞哭笑不得,連忙去拉邱墨淵:「墨淵手快放開,這位是小溯的主治醫生。」
邱墨淵不情不願地鬆開醫生的手,站在一旁盯著人給簡溯檢查。
同樣是哨兵,醫生知道邱墨淵的敵意從何而來,醫生也不犯怵,無視著邱墨淵的目光,仔仔細細檢查著簡溯的傷。
雲千仞開口問:「醫生,我弟弟他好像記不得事了。」
醫生抬起頭來,疑惑:「記不得事?」
雲千仞:「嗯,不認識家人了,這是什麼情況,您知道嗎?」
一旁的邱墨淵趕緊豎起耳朵。
「嘶。」醫生摸摸下巴,看著簡溯,「頭部沒有創傷,按理說沒有影響才對,不過我們對異族並不了解,所以說不定與異族的攻擊有關,等等他腹部的傷好一些的時候,照照cT看看。」
雲千仞:「嗯好,謝謝醫生。」
醫生又對雲千仞交代了病情,最後離開病房。
醫生剛離開,邱墨淵立刻走過去,占據了病床邊的位置。
邱墨淵緊緊地盯著簡溯,像野獸撲食前盯著食物那樣,他問:「記不記得我是誰?」
簡溯不敢看他,猶豫了一下,搖搖頭。
邱墨淵急躁地說:「你喜歡我啊,你怎麼能不記得!」
被他一吼,簡溯受驚,趕緊再次搖頭,幅度極大。
邱墨淵這下不喊了,他愣在了原地,像被一桶還裝著冰塊的冰水從頭澆到腳。
他突然發現一件事,他很早就意識到了簡溯對自己的感情,一直以來,他都把簡溯的喜歡當成理所應當的事,當成一件如同客觀存在的事。
他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簡溯不再喜歡自己,甚至把自己當成陌生人。
怎麼辦,如果簡溯再也記不起自己,再也不會喜歡上自己,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