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雲臨君的身影憑空出現在房間中。
他邁開腳步,坐到桌邊,饒有興致的準備看6千映的表演。
西岸渝正困呢,抬手摸了摸自己被磕到的腦袋,魚兒一般往被子裡一出溜兒,閉眼睡覺。
三個人的房間太擠啦。
還有,渣裝舔的戲碼還是算了吧,怕做噩夢。
須臾,西岸渝便打起了小呼嚕。
6千映:「……」
他醞釀了半天卻沒來得及施展,那些準備好的話和情緒似乎從嗓子眼被塞了回去,噎得他嗓子難受,堵得他心口悶痛,臉色瞬間鐵青,額頭的青筋隨著西岸渝的呼嚕聲此起彼伏的跳動著。
沒想到一場大戲還沒開始就散場了,雲臨君起身走到床邊,看了看西岸渝。
西岸渝睡的香極了,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
他輕笑一聲,無視了6千映的存在,消失在原地。
6千映瞪著熟睡的西岸渝雕像一般足足站了一刻鐘,臉色才緩和下來,他深吸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坐到西岸渝的床邊。
裝就要裝到底。
且他6千映這麼多年只聽過酒品好醉酒不鬧事乖乖睡覺的,就沒聽過誰醉春藥還藥品好的!
他今日就在這等著藥效發作!
6千映十分乾脆的靠在床柱上,閉目養神,衣不解帶的等了西岸渝一夜……
又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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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玉清霜靠在床上,樓里養的大夫給他換完藥,囑咐他要注意的事項,但看寧照完全心不在焉的樣子,只得轉身囑咐小廝,由小廝恭敬的送出了房門。
寧照這次傷的很重,左胳膊和右腿骨折,額頭破了個大口子,最可惡的是貴客被玉清霜給搶走了。
這些身份貴重身居高位的客人都是他們收集情報的重要渠道,雖然他恨不得活剮了這些傢伙,但也不意味著願意被玉清霜搶走,得到重要情報去和主上邀功。
主上……
玉清霜向門口看去,又閉上眼睛,靠在床頭。
這麼長時間了,主上卻都沒來看他一眼。
偌大的房間中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此時此刻,囂張的氣焰弱了許多,他睜開眼睛,眼底有著失落、傷心和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