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岸渝這段時間吃得好睡得飽,面色很好。
反觀寧照和玉清霜這兩位師父,則滿面愁容,僅僅一個月的時間,仿佛滄桑了好幾歲。
寧照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這會兒見到了6千映,卻連狀都懶得告了。
玉清霜默默拿出了一沓西岸渝寫的字。
6千映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遲疑了一下,才接過來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了。
他捏捏眉心,沉下臉,看了西岸渝一眼。
卻見西岸渝的腦袋在那一點一點的,在打瞌睡。
6千映:「……」
接著,玉清霜和西岸渝下棋對弈,6千映蹙眉看著,發現這次西岸渝倒是把規則學的差不多了,就是……單純的笨。
玉清霜很簡單的就贏了一局,讓人感覺在欺負傻子。
6千映有些欣慰,又有些絕望。
接下來,6千映讓西岸渝彈琴。
還是那最簡單的曲子,西岸渝現在彈的倒是沒那麼難聽了,就是磕磕巴巴,錯漏百出,還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
然而6千映的眉頭緊鎖,並沒有因為西岸渝的進步而開心。他發現西岸渝的手指在彈琴的時候很僵硬,反應也很慢,琴音中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這就是資質的問題了。
寧照杵著拐杖站在6千映身旁,小聲道:「主上,他太笨了,不可能做色藝俱全的花魁,要不我們還是想其他的方法吧?」
6千映咬牙。
西岸渝彈完了,看向6千映。
6千映看著西岸渝這幅容貌,還是不甘心。
他看著西岸渝,冷冷道:「給我接著練,除非彈好了,否則今日別吃飯了。」
話落,氣的轉身大步離開。
寧照和玉清霜也找藉口忙各自的事去了。
晚上,6千映從外面回來,本想直奔後院,走到一半,頓住腳步,吩咐親隨:「去問問,時小橙吃飯了嗎。」
不一會兒,親隨回來,「主上,您走後他彈的仍舊斷斷續續。按您的吩咐,午飯和晚飯都沒給送。」
6千映負手在原地站了片刻,嘆了口氣,「讓人準備飯菜。」
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飯菜也準備好了,親隨拿著食盒跟在6千映身後,向前院的六樓走去。
此時寧照和玉清霜都在樓下,偌大的六樓十分安靜。
親隨推開玉清霜的房門,6千映踏步而入,一進書房,腳步就頓住了,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只見西岸渝正躺在矮几邊的地板上呼呼大睡,嘴邊還有點心渣。
6千映被氣笑了。
他走近西岸渝,發現西岸渝的衣袖裡不知何時藏了好幾塊點心。
伸手捏西岸渝的臉頰,將西岸渝叫醒,一把將人拽起來,拉著胳膊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