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霜垂眸,須臾,抬頭望向南方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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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離開了,雅間中只剩西岸渝一個人。
他腦袋暈乎乎的,直接躺到地上,準備倒頭就睡。可沒等他閉上眼睛,雅間中嘩啦啦進來一群小廝,說是奉樓主之命給他梳洗準備,打點妥帖。
西岸渝眼睛半眯著,接著完全閉上了。
我睡了。
你們隨意。
眾小廝:「……」
他們只能七手八腳的將西岸渝抬到了後院,沐浴更衣,餵了退燒藥……一通下來,西岸渝沒怎麼樣,小廝們累的夠嗆。
等將西岸渝打點妥帖,送上6玄祁的馬車,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始終沒醒的西岸渝裹著厚厚的大氅,戴著兜帽,手裡被塞了一個湯婆子,躺在馬車寬大的座位上,睡的很熟。
6千映換了一身長袍,身後跟著寧照和玉清霜,三人來到馬車前,6千映伸手想撩開車簾,卻被6玄祁的車夫攔住。
「七公子,我家公子的馬車,外人不得靠近。」
6千映收回手,淡淡道:「五哥還沒回來嗎?」
車夫沒回答,看向他身後的方向。
6千映等人回頭,就見6玄祁帶著手下滿載而歸。
6千映拱手:「五哥。」
6玄祁沒有理會,直接從手下手裡接過一大包零零碎碎的東西,無視了6千映三人,踩著凳子上了馬車。
車簾放下後,6玄祁命令道:「走吧。」
完全沒把6千映放在眼裡。
眾隨從各就各位,車夫一揚馬鞭,馬車便從後院的大門直接出了春風樓。
6千映忍著怒火目送馬車離去,良久,才轉身往玉引樓走去。
馬車一路顛簸,西岸渝仍舊睡得很香,但總是有人不做人。
西岸渝感覺自己有點窒息,睜開眼睛,就見自己的鼻子被人捏住了。
6玄祁看著西岸渝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笑著鬆開了手,轉而摸了摸西岸渝的額頭,「不燒了啊,怎麼睡得這般沉?」
說著,一把將人拉著坐了起來。
西岸渝靠在車廂上:「……」
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好嗎?
睡得沉才是正常人,謝謝。
6玄祁忽然湊近,來了個壁咚,壞笑:「你在腹誹本王,對不對?」
西岸渝:「……」
西岸渝身子一矮,肩膀一縮,頭一低,從6玄祁胳膊下鑽了過去,躺在座位上接著睡。
6玄祁:「……」
西岸渝自然是秒睡,但剛睡著,又被6玄祁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