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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宇傑肉眼可見地失落了：「啊……沒關係，下次嘛。」他知道的，一般說下次，那都是沒有下次。

林羽嘆了口氣說：「去去去，去你大爺的陳清風！」

計劃通，陳清風嬉皮笑臉地朝不遠處的林文君揮手道：「文君吶，林羽說去了，你也一起吧。」

林文君回過來：「他說去了要去嗎？行，我也去！」

還是這招管用，雖然有些卑劣，利用了林羽的一定會心軟的脾性。但錘打在陳清風身上的拳頭軟綿綿的，沒有用力，陳清風就知道，林羽並沒有真正的生氣。

果然，他的同桌心最軟了。

第17章籃球

陳清風發現一個定律，提前有計劃地與朋友約好一起出門玩的時候，到了那天總會遇上各種變化而去不成。

說好周末一起去爬山，結果周末兩天都在下雨，下個周末又是月底。這裡的學生大多數都從這附近三四十公里外的小鎮來上學的，一般月底才能回一次家。幾人的行程也就暫時擱置。

十月過去，又碰上十一月的期中考試，周末都用來複習考試了，也沒人提起這事兒。

陳清風開學前的雄心壯志早已不復存在，儘管他已經儘量認真聽課，但有些東西一旦遺忘了，再記起來還是有些困難的。他以前的成績就見不得多好，一直徘徊在班裡的中上游，還是極不穩定的那種，最後高考也沒有出現奇蹟常發揮，只讀了個二本。

但他不急，反正還有時間，清華北大他就不肖想了，只求有個省內重點。

陳清風都在老老實實地抱佛腳了，他的同桌，林羽，依舊泰然自若地看著他的小說。

「你不複習嗎？」作為一個稱職的同桌，陳清風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同桌，哪怕平時不聽講，但還是得尊重一下考試，臨時個抱佛腳，免得上了考場交白卷，老師看了也心寒呀。

「心煩，不想複習。」林羽翻了一頁手上的書。

陳清風湊過去看，書名寫著，《重生之今世當富豪》。看見「重生」二字，陳清風當場愣住，畢竟他是真真切切有這經歷的人。

「你怎麼看這種書」

林羽挑眉道：「不然我該看哪種這輩子當不了富豪還不許我幻想一下。」

「看完了借我看看。」陳清風也感興了，希望能從裡面真正得到什麼致富寶典，他也許能參考參考。

「不借，快複習你的。」林羽把書蓋了起來。

「有好東西也不跟兄弟分享分享。」

「誰跟你是兄弟，我說了只有一個弟弟，你願意做我『契弟』的話也不是不行。」林羽撐著下巴，說著就要伸手揉陳清風的腦袋。

陳清風躲開，「你才契弟！」

林羽收好了書，覺得自己在看課外書，讓陳清風也心猿意馬，索性也把複習資料拿出來，跟他一起複習。

陳清風知道，別看林羽這會兒還在看這些課外書，上課也不聽甚至還睡覺，但林羽的成績就是比他好。有什麼問題問他，他也能一一解答，簡直就是一對一的輔導老師。

認認真真複習了兩節課的陳清風，到了第三節晚自習已經撐不住了，開始感到無聊，他拿出草稿紙準備與林羽嘮嗑。班上的人都在安安靜靜地複習，他們可不能打開聲音交流。

陳清風問林羽，「你說你有個弟弟，他多大了呀？」

林羽回復他，「十四了，比我小三歲。」

「這麼巧，我妹妹也正好比我小三歲。他在哪上學呀？」

「市中學初中部。」

「哇學霸呀！念的重點初中，初二嗎？」

「嗯。你妹妹呢？」

「我妹妹在一中呢，今年中考，希望她能考上中學吧，我們市的重點，再不濟也得來我們學校或者四中，市里除了中學就這兩所好點的，去了別的學校我都擔心她上不了大學。」

市里就這三所學校的教育資源是好的，其他學校別說重本率，能上二本的寥寥無幾。

「哥哥都能來這，妹妹肯定比哥哥厲害。」

「……好吧，我竟無法反駁，借你吉言了。」陳青眉在學習上一向不需要操心，她比陳清風自律又上進。

林羽以為話題到這就能結束了，陳清風又遞來紙條，「你跟你弟聊得來嗎？」

林羽看著紙條思索了一會兒才寫下，「聊不來，他應該煩我。」

「我妹也煩我！我其實挺想跟她聊天的，小時候還能拉著她跟我一起看動畫片，長大以後我都參與不進去她的世界了。我還想著向你取取經，怎麼跟年輕人聊天，沒想到你也一樣啊。」

「我弟不一樣，他覺得我這個哥哥丟臉吧。在外面都不想認，可惜咱倆長得太像了，任誰看都知道這是兩兄弟。」

陳清風看著林羽寫的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復。他心裡蹭地燃起一股無名怒火，不知是對誰的，或許是林羽的弟弟，又或許是林羽，也許兩者皆有。

就在他思索要怎麼回復時，晚自習結束的鐘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林羽若無其事地跟他道了別便匆匆離開教室。

陳清風垂下執筆的手，望著林羽離開的背影，無聲嘆了口氣。

……

第二天的體育課，林羽說最近的複習已經讓他感到疲憊，不想再打羽毛球了，請求陳清風這位私教放他一天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