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世点了两个小菜,两碗米饭,小二笑着端着茶壶走了过来,熟练的拿出两个碗给二人倒上茶水。
不多时饭菜上来了,走了这么久两人也是有些疲饿。
饭后许安世在驿站租了辆马车前往凉国城区。
在走到入夜后马车停了下来,许安世和马夫升起了篝火,坐在篝火前许安世打开包裹,里面有几个硬了的窝头和一些切成片的腊肉。
找了几根树枝串起来便放在火上加热,许安世和马夫交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吃光手里的窝头和腊肉后许安世就把王玲儿搀扶着进入马车休息,自己则在篝火旁跟马夫闲聊。
从马夫口中得知游老爷可是大善之人,凉国初期他开仓赈粮,救活了多少百姓,又捐纹银五千两赈灾,善有善报嘛,这他的生意才能在凉国做的这么大。
许安世在马夫的描述中也觉得此行的选择很对。
第二日清晨,马车晃晃悠悠的启程了,在今晚之前就会到达凉国外城。
一路平安无事,终于在天黑前抵达外城,在驿站开好房间两人便早早歇息了,一路的颠簸确实让人容易疲惫。
王玲儿在许安世的怀中睡得很香,两人一直睡到临近中午,全身的疲惫感才消失不见,王玲儿起身伸了个懒腰,在许安世胸前亲昵的蹭了蹭便起床。
两人走在街上,王玲儿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只在许安世那里听过城内有多,多有趣,她最多就跟过母亲去往木村不远的集市,这里可比那集市大多了,一眼望不到边的街道。
许安世先是在外城跟内城的交接处找了一间小院,院里一间石砖瓦房,旁边还有个厨房,院内一口水井,如果带茅房的还会贵一点。
最终许安世选择了一间带有茅房的小院。
脸上长着小胡子的瘦高男子笑着道:“客官好眼光,这里可是十分抢手的,每月六百钱,若是没什么问题,我们就签下吧。”
许安世点点头带着王玲儿去签了租房合同。
将这些安顿好后,许安世就要前往游府询问招贴身侍卫一事,并嘱咐王玲儿不要乱跑,自己很快会回来,到时候在带她去外面游玩。
王玲儿点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许安世这才离开。
游府位于内城,许安世多方打听后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的朱红大门,两个威武的狮头叼着铁环,门上方写着两个大字,游府。
许安世上前敲响大门,不多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身材有些福,穿着一身绣着铜钱的长袍。
许安世拱手表明来意,又报了自己曾是颜鹿将军手下的兵,男人露出习惯式假笑告知他游府将会在三日后城东擂台举行选举,记下了许安世的身份信息后就算报名了。
许安世回到家中时已经临近下午,带着王玲儿在街上逛着,快黑后才是大街上最热闹的时候,戏班子在空地上开始搭建戏台。
一些小贩推着装满小吃的小车,还有些小贩车上推着泥土砌成的小灶,里面的木炭烧的通红,旁边摆着各种腌制好的肉食,一边烤一边叫卖着。
街上又突然锣鼓喧天,一条金色舞龙从街头窜出,经过询问这才知道今天傍晚到两日后都是开国庆典。
两人一路逛到天色暗淡下来,但是街上店铺都挂出各种灯笼,把街上映照着如同白昼。
王玲儿左手拿着两串烤猪肉,右手一个烧饼,在这封闭社会,很少,可以说是没有哪个女人会边走边吃东西,但两人却不在乎。
一直玩到深夜,大街上热闹不减,反正还会持续两天,于是二人便回家烧水洗漱。
一个大木盆在白天的时候被王玲儿洗干净了,许安世将木盆搬进屋中,从厨房提着一桶开水倒了进去,兑了凉水后让王玲儿在屋内洗澡。
自己则坐在小院中看着圆月。
不多时王玲儿说自己洗完了,许安世提着剩下半桶热水加进王玲儿洗过的水里,温度正好,脱掉衣服后坐了进去。
这时王玲儿换好衣物从房间走了出来,在烛光的映照下,许安世身上的伤疤显得格外狰狞可怖,如同一条条蜈蚣扭曲的趴在上面。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但还是让王玲儿心头一颤。
王玲儿走近后蹲下身子抚摸着这些已经愈合的伤疤,脸颊上滑落两滴泪珠。
许安世伸手擦了擦她的眼角道:“好了,别难过了,这些早就不疼了。”
王玲儿擦了擦眼角帮许安世轻轻挫着着后背。
后面两日许安世带着王玲儿在城中玩了个遍。
等到三天后许安世来到城东的一大片空地前,那里已经搭建好了一个擂台,这份好差事竞争肯定不小,每月十五银子,五两银子就够普通人一年开销,可想能有多少人抢这位置。
渐渐的周围围观的越来越多,已经报名的就有四十人,擂台为淘汰制,将对方打倒即可晋级,不得使用武器,暗器,毒药,中途可弃权,但必须赢得一场比赛可领一两白银。
许安世被分到第十组,前面的战斗都不痛不痒的,很多都是自己练过几手想来碰碰运气,但在高额的工资面前怎么会有等闲之辈。
前面几队有人赢了一场就弃权的,也有要参加第二轮的。
轮到许安世上台了,对方是一个光头,这让许安世想到颜鹿将军,他也是光头,光头男肌肉健硕,赤裸着上身活动着手臂。
许安世站在擂台前并没有过多动作,参军多年来学到的只有兵家杀人技,跟这些练家子的差距还是很大的,所以他很有把握能获得这份工作。
“铛~”随着锣声响起,光头男先制人快朝许安世跑来,片刻间便来到他面前,右手握拳就朝许安世的面门砸过来。
许安世快往边上挪动一步后左膝抬起狠狠的朝光头男腰间顶去,光头男快将手往下格挡住这一击,“砰”的一声光头男往后踉跄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