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又哭了起来,身旁的人都不禁动容。
县尉又问起一旁跪在地上许久的领头。
“她所说的,是否属实?”
领头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停地点着头。
“是,她说的句句属实。”
“那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的?”
领头的瞥了眼一旁站着的蓝姬,轻声说道。
“她,是她,她说她姓蓝,说要让丫头消失在都城里,还给了我们一人一根金条。”
县尉一听,立马拍案板,逼问蓝姬。
“蓝姬,你可知罪?”
蓝姬一脸疑惑,却又不肯服输。
“不是我做的,我何罪之有?”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说不是你做的?
那就判蓝姬雇佣、企图杀人。。。。。。。”
县尉甚至没查清楚,就胡乱给蓝姬定罪,连梦罗都忍不住开口。
“县尉大人,此事不能光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吧?”
“梦家女娘,我知晓你是大理寺的人,可如今是在我的公堂,是松阳都城,并不是你的大理寺。恐怕梦家女娘没资格来管本官是如何断案的吧?”
县尉明目张胆的偏袒,让梦罗她们气愤不已。
“可是,县尉大人,倘若你如此带着偏见断案,日后简单的案件变成了悬案、疑案,还是要由我们大理寺接手。
到那时,你要如何回答大理寺的盘问?
难道你说,只是觉得女娘被折磨的很惨,于是,连犯人都没问过就直接定罪吗?”
“你!”
县尉还是第一次被人顶撞,气的猛拍案板。
“你这是在藐视公堂吗?”
“并不是,民女只是。。。。。。”
“你既然知道你是民女,就要尊重本官,本官如何处置自有本官的道理!”
“县尉就不怕我把此事告知大理寺吗?倘若我回去,把此案说成悬案,县尉就不怕引得大理寺来查吗?”
县尉被气得不行,可又有些畏惧梦罗的话,倘若大理寺真的来查,他们连犯人的口述都交不出,那才真是麻烦了。
一旁的师爷也悄悄提醒县尉,这样做连卷轴都做不了。
县尉这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过头问梦罗。
“那么梦家女娘觉得,此案如何判好?”
梦罗被气得不行,这县尉是小孩子吗?做什么事都如此武断?
“县尉这是什么意思?倘若你事事按规章办事,我又如何会说那些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县尉气得直接朝梦罗怒吼。
“看来县尉此时不适合审案子,不如县尉去冷静冷静,吃些晚饭填填肚子,再来审案,如何?”
梦罗也不甘示弱,厌恶又愤怒地瞪着县尉。
蓝姬也想开口,可还没开口,就被县尉现了,县尉立马怒吼道。
“犯人没资格和我说话!”
一旁的师爷眼见情况不对,立马上前拉住县尉。
“看来,县尉大人是真的饿了,县尉大人饿的时候就喜欢说浑话。”
师爷一边说着,一边把县尉拉走。
县尉此时也需要一个台阶下,顺着师爷的拉扯就起身准备走。
“倘若你是我的女儿,我必然要掐死你不可。”
县尉临走前,还要对梦罗说狠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回自己的面子一般。
“倘若我出身在你家,我必然会大义灭亲不可。”
梦罗毫不示弱回怼回去。
在梦罗看来,这种有些小权就觉得自己无法无天的人,最是幼稚,毫无责任感。真不知此人是如何当上县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