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华夏国南方的一个小山村。
一座若北斗七星状的连绵高大山峰,红果漫漫,层峦叠嶂。山峰下约有一百多户房屋,一条清澈的小河从山间流下,哼着叮咚之歌,穿过山村。成群的鸭子在河里嬉戏,迎风而歌。不远处绿油油的水稻,顺着山的斜坡层层而上,绿意褶皱,黄花点缀,彩蝶漫舞。
狗吠声,鸡叫声还有孩童的欢笑声随着袅袅的炊烟飘向远方,投入大山的怀抱,一切都显得无比宁静而安详。
这个村名为“山溪村”,村里以长寿而闻名四方,年龄最大的已有一百一十二岁了。
此时,村中主路上的一间卖肉铺子前,一名约六十岁的老人抽着烟,冲着屋里大声喊着:“山花!给我来斤猪肉,我儿子回来了,今天做些好吃的。”
“好嘞!张叔,我这就给您切。不过……张叔!您以后能不能不叫我山花,叫我小林就行。”
屋里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和抱怨。
“怎么啦,名字不就是被人叫的吗?叫你山花你还不乐意了,山花多好听,叫着就想起村里田寡妇挂在院里的花裤头了,多亲切呀。”张叔笑笑呵呵地抽着烟,烟雾飘着一丝向往。
“唉!行,您老乐意怎么叫就怎么叫,花裤头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给您老猪肉。”说着从屋里走出一中年魁梧壮汉,眼露精光,手拿装肉袋子递给向张叔,张叔愉快地付了钱哼着小曲走了。
这名魁梧壮汉却起了个如此女性而又美丽的名字,叫“林山花”。家族里世代杀猪,其父认为家里聚集了太多的煞气,因此便有了这个唯美的名字,自认为能化解煞气。
谁知这么一来,这个林山花就出了名,不光村里,就是整个镇都知道这个卖猪的红人。因为林山花要经常去镇上卖肉,名字又新奇,一来二去的就出名了。也都知道这个村有个卖肉的林山花,对于镇上的人来说,猪肉和林山花是一个意思。
“唉!都怪爸给我取的这名字。”林山花既烦恼又无奈,他嘟囔着看着远去的张叔起呆来。他感觉他的这个名字如猪身上的肉瘤一般,让他这辈子都是心里的一个疙瘩,但凡所有来买肉的人,第一句不是肉,而是“山花”。
林山花看了看天色,太阳快要落山,也该关店回家了。林山花收拾了一下,将肉存放在冷柜后,熟练地关上门便朝家走去。林山花一家住在村的东头,家里因卖肉还算富裕。
一进家门就喊道:“妈,我回来了,你怎么在做饭,月梅呢?”
“哦,山花呀,月梅去苏燕那……帮什么忙去了,苏燕现在就一人,一个妇女家的,男人死了,也怪可怜的。”
“那妈,我来做饭。”林山花走进厨房帮忙,接着问道:“爸又去老李家打麻将去啦?”
“是呀,不过这会也该回来了。”
不一会,一顿可口的饭菜便在两人利落的忙碌下摆满了桌。山花妈李萍看了看天色,捋了捋额前的白,“今天周末,石头要回家了。
“山花,你给你爸打电话叫他回来吃饭,这老头,玩疯了!”
“哦,对了,还有月梅。”
“好嘞!”林山花拿出手机就开始拨打起来……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石头哥,再见,吃完饭我来找你。”
“好的,顺子。”
“石头回来了。”李萍听见声音,高兴地擦了擦手,向门外看去。
一阵停下自行车的声音,随即从门口走来一少年,此少年一米八多的大个,一身校服,一头乌黑短,眼若星辰,眉若险峰,鼻若悬瀑,口若深潭,虽然年少但气势绝伦,只是肤色却如长期在沙滩上曝晒的那样黝黑,不过这也更显得少年与众不同。一双深邃的眼睛,若一颗黑濯石一般,内敛而神秘。脖子上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古玉,使得少年在清幽的黑里藏着一许纯净的光芒。
这少年看见屋内的人,展颜一笑,若一道阳光投入屋内,“奶奶,爸。”
李萍走上前来,拉着少年的手,满脸慈祥,“饿了吧,石头,快洗手吃饭。”
林山花拍了拍少年肩膀,“石头,学习累吧?”
少年眉毛一扬,“不累,爸,对我来说,小意思!”转头又拥抱着奶奶,嘿嘿一笑,“好的,奶奶,我还真饿了,一周没吃到奶奶做的饭了,馋死我了。”
少年名为“林石头”,是爷爷林青山在十八年前,在村后的七星山上抱回的婴儿,尚在襁褓中的林石头不哭不闹,身上只有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古玉。因婴儿是在一个崖边的大石头上现的,因此爷爷给他取名为林石头,也希望他命如石头一样坚硬。
由于林山花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林青山便让他当做儿子抚养。这孩子似乎拥有什么魔力般,自小一家人都很喜爱。就这样林石头在众人的无微不至的关爱中长大。现在已经十八岁上高三了,今夏就要考大学。而今天周末,这会和同村的小同学刚从镇上的一中回来。
这时,一个七十左右的老人哼着歌走了进来,“今天赢得高兴,应该喝两杯庆祝一下。”
“爷爷,又赢了,您是常胜将军呀!”石头看着踏入门里身体硬朗的老者,赶紧上前笑着拍着马屁。
林山花一边摆着碗筷一边谄媚道:“爸,您这么高兴,明天将我的名字改改呗。”
林青山脸一绷:“想也别想,就因你这名字我才成常胜将军,改了我怎么赢!”
众人哄堂大笑。
此时一风韵中年妇女也从屋外走来,对着二老道:“爸,妈!”抬眼又看到了那个黑大个,满脸笑意,“哎呀,石头也回来了!”
“回来了,妈。”石头上前拉着中年妇女胳膊。
“苏燕那怎么了?”李萍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去帮忙挪个柜子。我俩又聊了会。”月梅一边拍着林石头的胳膊一边笑着答道。
众人边聊着边坐下,嘻哈谈笑,叮叮当当,一顿晚饭,祥和而透着亲情,平凡而又和安宁,随着落日的余晖洒满整个房屋。
饭后,石头抹了抹嘴,“我去小河边走走,放松一下,等会要是顺子来了,让他过去找我。”说完,慢悠悠地朝屋外走去。
这是林石头的习惯,天气温暖的时候它喜欢夜晚呆在河边,在深夜里听那溪水的哗哗声。
林山花看着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爸,石头曾经说过,他不想去上大学,就想跟着我卖肉,这可怎么办……再说了,我就是答应,乡亲们也不答应呀。”
林青山抽了口烟,眯着眼,似陷入回忆一般,“这孩子,身份肯定不简单,也很神秘,就说他那脖子上的玉,从小就谁也碰不得摸不得。任谁也摘不下来。从小就聪明,虽然调皮……闹得全村都不安宁,但心不坏。”
“他不属于这里,不管如何都要让他上大学,实在不行让梦儿丫头说说他,他可最听梦儿的话了。”
“是呀,石头有本事又孝顺,别去理会村里人怎么说闲话。我和爸的想法一样,不能让他卖肉。”苏月梅边擦桌子边说着。
“你说这孩子,从哪学的一身本事,就那切肉的刀法,你爷俩卖一辈子的肉也比不。”李萍面露慈祥地说道。
“肯定是那块神奇的玉!”林青山抽了口烟,坚信自己判断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