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咖啡回到《千秋太监》剧组,准备补拍。当天,一大早就去上妆的霍老大看见了何咖啡,那脸上的笑容,再也止不住了。童影和图灵灵在旁边看了何咖啡那充满了紧张和窘迫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平时要是安智大哥在就好了,你看咱们老大,今天势必又要吃何咖啡豆腐了。”图灵灵说完,吐了一下舌头。
童影摇摇头说:“不会的,袁总今天来看着。”
图灵灵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袁总也来!那太好了。”童影很奇怪:“袁总来你高兴什么?”
图灵灵一下子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告诉童影,自己展了何咖啡作为自己的观察对象。再加上《沉玉潭》剧组接二连三地出事,她一直没机会把芯片种到袁圆圆身体里。
“啊,我是为何咖啡先生高兴的吗!”图灵灵打了个哈哈过去了。
童影说:“不过现在袁总还没到,估计到时候,就怕咱们老大把人拦在片场外面,不给放进来。到时候老大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童影的预言是对的。片场的安保默契地把袁圆圆拦在了片场外,不把他放进来,气得袁圆圆蹲在地上干着急。
不过令两个姑娘没想到的是,霍老大这次要求要贴身肉搏,还要求何咖啡把上半身的戏服给脱了。何咖啡死活都不愿意。
“哎呀小何,听话一点。叫你脱衣服是帮你展示肌肉,你看你身材这么好,到时候算是给广大女粉丝们的福利啊!”霍老大满脸淫笑地劝说着何咖啡。
“怪不得老大要来这么一手,这是眼见要杀青了,把能揩的油都揩了。”图灵灵悄悄凑到童影耳边说。
“是啊,你看何咖啡那个眼神,感觉都快哭了。”童影同情地看着正在向着霍老大求饶的何咖啡,何咖啡双手正死死地攥住自己的戏服不松手。
这时,徐导上来了:“小何呀,我觉得霍老板这个提议真的不错。我听说你助理在横塘的时候,有事没事就带着你健身,你好不容易得到的完美身材,不在剧里展示一遍,确实可惜。”
听到徐导这么说,何咖啡的眼神充满了无助,他环顾四周,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出来说话,要不是假装没看到他,要不就是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只有童影和图灵灵两个人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何咖啡的手慢慢松了下来,他低着头说:“好,我配合。”
何咖啡那一身精壮的腱子肉,宽阔的肩膀和光滑的皮肤都露了出来。霍老大看着何咖啡那半裸的身体,笑得越来越不加掩饰。童影觉得自己已经看不下去了,她觉得何咖啡那表情,活像一个接了活但是不情不愿的ji。
“这样吧,徐导。我们这一场戏,就拍一条就好,这里还有没有替身,叫他们完成那些有难度的动作。我们老大身体不好,拍几个特写就行了。”童影站出来说。徐导说:“是呀,霍老板。咱们这场戏难度确实大。”
童影这一番话,看似是在帮霍老大说话,其实是在帮何咖啡。谁知霍老大大喊一声:“谁说的,我身体好得很!导演,这场戏我不需要替身,我要全部自己上阵!”徐导一看,立刻调转了风向:“霍老板真是个敬业的人,连这种戏都亲自上,我看以后您就是演艺圈标杆!”一番话哄得霍老大是十分开心。
在场外的图灵灵听到了这句话,撇了撇嘴说:“前阵子和女演员演打戏,就各种用替身。和男演员拍打戏,就要亲自上阵。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呀!”
果不其然,一场戏下来,霍老大各种加两人的对视镜头和肢体接触镜头。既然是大戏,那么两个人难免有“肌肤之亲”。霍老大好几次用自己那干瘪的手拍打何咖啡的胸部,还要加各个角度的特写。霍老大甚至还要求何咖啡用手去搂着他的腰。由于霍老大过于兴奋,把应该充满愤怒的神情,演得像是和情人蜜里调油。他的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淫笑。感觉不像两个男人在决斗,而更像一起练眉来眼去剑。
与霍老大那充满柔情和欲望的眼神相反,何咖啡一整场戏除了演出了木讷就是僵硬,哪怕霍老大一下子把脸凑到他面前,两个人嘴唇差一点就能亲上的时候,他的眼睛里,还是只有木讷。
一场打斗的戏,经过霍老大的各种加工,拍了整整一上午才完成。拍完这场戏之后,何咖啡立马就把戏服穿好了。他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干呕了几下。
“导演,我演得好不好啊~”霍老大出了嗲嗲的声音,问着徐导。”
“拍得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你看我都感动地哭了。霍老板为了艺术毫无保留地献身,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徐导说完,还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角。
拦住袁圆圆的,是霍老大的表哥。不过,最后袁圆圆没办法,他装模作样地报警。霍老大的表哥没经历过多少事,立马给袁圆圆让开了路。不过袁圆圆还是来晚了,等他进入片场,最后的搏斗戏已经拍完了。
何咖啡一边干呕,一边看到了正在匆匆忙忙跑进来的何咖啡。
“我的亲娘啊,你怎么才来啊!”何咖啡差一点哭出来。袁圆圆摇摇头说:“没办法,叫人拦住了。不过你放心,等戏一拍完,咱们就立马回帝都,不在这里了!”袁圆圆立刻拉着何咖啡就要走。但是两个人却被童影叫住了。
“对不起啊,袁总。何老师还有一场戏,最后一场,就是被男主刺死,最后在监狱中自尽的戏。拍完这些,何老师就算彻底杀青了。”童影冷静地说。
“还好还好,只是坐牢,和霍天天没有对手戏就行!”何咖啡长出一口气,用并不大的声音,说出了真心话。然而,这句话被前来找他的霍天天听去了。霍老大一看到袁圆圆进了片场,就知道自己表哥做事不利。他之所以过来,是想亲自把何咖啡在剧组,多拍几场戏。
霍老大默默地转过身去,拿过对讲机说:“导演,下一场戏我想加点东西。”
徐导是个会看眼色的,他恭敬地问:“霍老板又有什么高见啊?”
“既然男二号做了我的战俘,那我做什么都可以对吧,加一场我亲自去审问他的戏。我要好好问问他,我对他那么好,为什么要背叛我!”霍老大恶狠狠地说出这几句,感觉不像是用角色的身份在说话,而是自己在生气。
不过,对讲机里的话,不只徐导听到了,剧组的所有带着对讲机的人都听到了。童影身上有对讲机,正好能让袁圆圆和何咖啡听到。
听到这些话的何咖啡脸瞬间白下来,他一下子瘫坐在折叠椅里,明明是炎炎夏日,何咖啡却觉得自己好似置身冰窟。他紧紧地拉着袁圆圆的袖子,满眼无助地看看袁圆圆,又看看童影,希望有个人帮自己说说话。
“既然人家霍老板话了,咱们就没有不配合的道理!”袁圆圆大声说道,仿佛是在冲着霍老大表忠心。
接着,袁圆圆低下身子说:“我看那个霍天天不是个好惹的,咱们是配角。你先服了软,好好配合他。你的下一部戏,我给你好好谈,争取是男主,如何?”
何咖啡还是死死盯着袁圆圆,说:“一言为定。”
“好好好,一言为定。”袁圆圆立刻把何咖啡的手推开了,“快去吧,早杀青。《沉玉潭》歇菜了,咱们现在的底牌就只剩《千秋太监》这一张了。到时候谈好了下一部s+大剧,咱们连《千秋太监》宣传都不用来了。彻彻底底和霍天天断干净。”
“不可能,他还要和我一起上综艺呢!”何咖啡说。
“就是一期综艺,去一次又如何。”袁圆圆不屑地说,“那个节目还是正经电视台筹划地呢,他不敢公然对你怎么样的,放心。”
听到这些,何咖啡按着胸口呼吸了几下。他闭上眼睛默默咕哝了几句,就狠狠地拍了一下折叠椅的扶手,“噌”地一下站起来。他像一个视死如归的战士,用走向断头台的坚毅走向了霍老大身边。
“霍老板的想法,一向是咱们剧组的指导核心。他能这么想,一是为我加戏,二是丰富了咱们这个剧的剧情。我应当感谢霍老板。”何咖啡说完,深深地向霍老大鞠了一躬。霍老大看着躬下身子的何咖啡,笑了起来。
“别以为我会原谅你!”霍老大在心里这样想着。
拍牢狱戏的时候,霍老大加了好几场酷刑戏。他亲自看着何咖啡在他的手底下大喊大叫,演出痛苦的样子。他还亲自拿假匕,狠狠地刺了何咖啡好几下。何咖啡一直在表演痛苦,可是这表演出的痛苦,慢慢地变成了真痛苦。何咖啡痛苦地咬着毛巾,把自己的嘴唇也咬出了血。但是为了早点拍完,他始终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