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上门来质问温沅:“那些下人说的可是事实?”
“什么事实?”温沅被大哥问懵了都,什么啊这都是,莫名其妙的。
温溪瞧见了公主府的生面孔,料定这一定就是非议的中心了,“沈怀言可是对不起你了?”
还当是什么事呢,温沅抿嘴一笑,“哎呀大哥,怎么这般性急,是不是我府里的风言风语你听到了?”
“你就说是不是吧。”温溪气得就差捶胸顿足了,要不是沈怀言没在都城,一定得寻他来打一顿。
“当然不是。”温沅饮着杯中的清茶,不紧不慢地向大哥解释:“彩萍救过怀言,我是记着这点子恩情,才将她带在身边的。至于你听到的那些,不过是疯传罢了。”
听妹妹这么说,温溪才放下心中的石头,他揉着温沅细软的墨,十分宠溺地道:“可别为了男人委屈自己。”
“大哥什么时候见阿沅为了男人委屈过自己,放心吧。”
“那就好。”温溪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了点心给温沅,“既然没事那哥哥先回去了,这是你爱吃的点心,休息好了记得回府中看看,父王母妃都想你了。”
温沅甜甜应下,只是这温溪走远后,她的脸色立马变了。
召集了府中所有下人聚在前院,“我听闻最近有些离谱的故事从某些人嘴里传出……”
说到这里时,温沅的目光一直是盯着彩萍的。
“所以我决定肃清一下公主府,今日只是给你们提个醒,要是再让我听到那些莫须有的事,唯你们是问。”
自然用不善的目光紧盯着彩萍,这让女人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你老看我干嘛啊,又不是我传的。”
“是不是你传的你心中有数,若不是记着你救了沈怀言的命,你这样的资质还想进公主府?”
温沅说完其他人才明白,原来公主对这女人这么宽容是报恩啊,还以为是未雨绸缪。
“春花,你将彩萍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说是教导,实为监视,她不想再听到彩萍嘴里传出不好的话了。
第二天,温沅受召入宫,她走哪儿都带着春花,现在却多了一个累赘。
彩萍跟在她们身后左顾右看,“哇!这也太壮观了!以前可从没机会去都看看故宫,没想到这里较之故宫也不差!”
她总是会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对此温沅和春花都已经习惯了。
只望她在圣上面前不要胡言乱语。
“臣女叩见陛下。”虽与天家亲近,但温沅还有的礼数不会忘。
皇上满脸堆笑一脸慈祥,“阿沅快起来,快与皇伯说说,去大漠这些日子好玩吗?当时皇伯听到你遇刺的消息可是好几日睡不着觉。”
“那都过去啦,阿沅如今痊愈身体也比从前更加康健了。”在殿下转着身子时外面来人通报太后也在往这儿来。
皇上自然理解母后的用意,“太后也担心你,那几日太后日日焚香拜佛,只盼你平安。”
“阿沅是太后一手带大的,自然不会忘了太后的教导之恩。”
说着话太后已经赶到,刚一进大殿,顾不上其他人,奔着温沅而去,“我的心肝儿,你是怎么一回事啊,当初就不让你去大漠你非要去,伤好利索了没?”
因为这件事,太后现在对沈怀言有些想法。
之前就是看在沈怀言沉稳能干上才答应他随温沅一同前去大漠的,谁承想竟然生了这种事。
“全好啦,皇祖母不必担心。”挽住太后的胳膊,温沅一如既往地撒着娇,“阿沅带了好些新奇东西呢,皇祖母可要看看?”
“你带来的皇祖母自然要看看。”也就是这时太后才注意到彩萍。
不知为何,太后见到彩萍就觉得她这人不适合留在温沅身边,“这是你新收的婢女?”
“我不是婢女!”温沅身为主子还没开口,彩萍却激动地抢话。
这也惹恼了太后,“放肆。是谁教你的规矩?这般无礼,主子没话你一个奴婢竟然敢开口。”
“我……”还想说什么幸亏春花及时拉住了她。
春花跪下认错,“是奴婢教的规矩,彩萍刚到都城,还有许多规矩没学会,都是奴婢错。”
见春花主动担错,太后面色也好了些,温沅在乎的人嘛,她不会为难,“罢了,你也起来吧。你的秉性哀家知晓,公主府那么多下人都是你带出来的,从没出过什么差错,定是这蠢婢懈怠。”
“哎哟……皇祖母……”温沅实在不想这样团聚的日子浪费在这样的小事情上,摇晃着太后的手臂撒娇,“快来和阿沅看嘛,别管她了。”
“沅沅,皇祖母和你说过多次,用人要用家世清白之人、眼神干净之人,你可记在心里了?”
太后不喜欢彩萍就是因为她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看上去就心术不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