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问道:“那第三个原因呢?”
李源笑了笑,道:“第三个原因是因为聂雨同志。聂雨同志青春活泼,单纯善良,没有阶层眼光,认为我是一个不错的青年,适合谈朋友。她很懂事,又那么善良,因此我就更应该懂事些。”
李怀德忍不住道:“这叫什么话,我怎么没听明白?”
李源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以我的条件,生活注定艰辛,未来会过很多年的苦日子。我自己当然不怕,但是……
聂雨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孩子,理应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不是我自卑,是我做人的原则,不能让对我好的人吃苦,仅此而已。”
“啪!”
聂远忽一拍桌子,严肃道:“李源同志,你的想法太片面也太自我了吧?如果革掵同志都像你这样的想法,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可歌可泣的革掵伴侣。小雨她绝不是那种畏惧生活艰难的人,你把我女儿看的太不经风雨,也太小瞧她的意志了。”
这尼玛……
李源看了眼聂远,心里对这厮的评价一下打了骨折。
心疼自己女儿没错,可又当又立就过分了。
他刚进门就看到了聂远打量他的眼神,那种高高在上的俯视,又带着一点满意其识相的目光,几乎是没有隐藏的。
李源敢肯定,他就算答应了聂雨一起去港岛,他也去不了。
好端端的,聂雨突然就要去港岛,多半就是聂家为了分开鹅和癞蛤蟆的手段。
这不怪聂家,人之常情,可现在又当又立就不对了吧?
他面上只微微一笑,面对直管副厂长的训斥,仿佛如清风拂面一般不当回事。
心里却盘算着怎么回敬一番,让聂家头疼头疼。
也就是怕吃枪子儿,不然高低干一回毛本色……
不急,等时,优势在我。
他这幅风轻云淡的姿态,却让聂远的戏唱的不得劲。
不过到底是老江湖,聂远收敛了下气场,话锋一转,又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做大人的也不管了。毕竟现在不是过去,我们也不是封建家长。好聚好散,才是时代年轻人的面貌。不过还有一事,我们怎么听说,你的医术群,连一位得了几十年心脏病的老太太,你都治好了?”
李源呵呵笑道:“我再三叮嘱院里人,不要夸大其词,不要往外传。不然外面的明眼人听了都闹笑话,那么多名医非找我麻烦不可。没想到,还是传了出来。
这件事怎么想也不能是真事儿,谣言止于智者。”
他自己配的效救心丸还没成药,就空间里的那些,虽然不少,可终究有限,给不了太多人。
娄晓娥不服道:“许妈都说了,你们院儿的一大妈心疾几十年了,就是你六丸药一下就治好了!”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痹症减轻了吧?”
李源解释道:“其他名医也有很多法子减轻痹症。”
娄晓娥不知怎,就想笑,道:“反正没你快!”
李源笑道:“我不是快……慢有慢的好处,更稳当些,药效更长久,并不是快了就是好的。”
几个老男人脸上表情略略古怪起来,娄振涛忙道:“我算看出来了,这位小同志是真谦虚。难怪这么点年纪,就有这样的水平。不如这样,反正离开饭的时间还有一回,劳烦小同志给我们大家都号号脉。哎呀,这上了年岁,身体是一不如一了。”
李源微笑道:“号脉容,各位不仅是领导,也都是长辈。只是话得说前头,我就是中医里的一名小学生。号出的脉象,多半不如老中医号的全。您诸位失望之余,可别迁怒于我。”
一片笑声中,李源开始挨个号脉。
也的确像他所言,给出的脉案还不如平时找的老中医给出的全面。
但李怀德好像看出了些什么来,他眼睛闪烁了下,什么也没说。
他总觉得,李源身上有些东西,跟他很像……
李源感觉到李怀德的打量倒是上心了些,此人能在未来近二十年内将轧钢厂一手死死握住,可不只是靠岳家当后台,更重要的是会知人善用,眼力不俗。
傻柱抓过他的奸,坏过他的好事还打过他,他都能为了厨艺进行拉拢利用,务实的姿态,可见一斑。
但此人绝非同路人。
等一圈看完后,傻柱正好上菜,看到李源居然也坐这,还坐在一漂亮姑娘身边,嘿了声,暗中朝他竖起了根大拇指,李源也是笑眯眯的微微颔……
基操,勿六!
来自何雨柱的负面情绪+8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