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难道仙山仙人来你们这里赌博,你们也要把他们锁起来,按照出老千的算?”疤痕小个子众目睽睽之下成功偷换概念,并且嘴还那么的损,一下子就把对方架到了火上。
“谁说我们不尊敬仙山仙人了?”锁人的人赶紧否认这个要命的指控,然后再深层的解释:“自然使者即便再变化,也是控制自身的变化,可你们这灵兽控制的却是器物的点数!
先不说你们蛮荒那边对这样的人怎么样,反正我知道这边对这样的人,一向是斩尽杀绝绝不姑息的。远了先不说,十几年前绝迹江湖的鬼刀门,相信很多江湖中人都耳熟能详吧!
仙山仙人的仙剑仙器都是自己炼化的,能控制其他器物的鬼刀门因此灭绝,这事情可不是我说了算的,这是咱们整个江湖的公断。
你要是还有意见,就去剑城问问,实在不行就去问问当事人,去问问闻名下的不用剑的剑圣长空!”
说到这里,言语中已经带了嘲讽了,长空神龙见不见尾,岂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
谁承想话都说成这样了,疤痕小个子竟然还更来劲了:“你要不说长空跟剑城剑圣,我还想不起来,你光知道鬼刀门绝灭十多年了,可你怎么就忘了,他们曾经引领朝武林几百年呢?
所以我说他们之所以灭绝,不是因为神通性质的原因,而恰恰可能是因为他们的神通失传了!鬼刀门的刀,鬼不起来了!
还有就是,你们魁星踢斗跟他们不都是五魁吗?你们不是关系好吗?所以你要是真敢上剑城,跟一个剑圣说你否认他的剑有灵,那么别说认输了,我现在就是立刻把头割下来给你都行!”
“连人都能练到神兵有灵,一个灵兽改变你的点数又有何难?我们凭本事赢钱,于情于理都说得通啊。你要么就从现在开始,压根就不让他们进门,要么就认赌服输!”
蛮荒人正说得带劲,却突然变生肘腋的杀来一人,一挥手就隔空斩下了桌上,那个被锁住的灵兽的脑袋。
灵兽聪慧异常,刚刚听大家辩论的热闹,正在那里聚精会神听的乐在其中呢,一眨眼的功夫,脑袋就飞了三丈有余,来到了一个人的手中。
“愿赌服输,给他们钱!所有人的钱一个子都不少,另外再付给他们双份的心意!
但是对于那些苍蝇老鼠,阿猫阿狗什么的,就都赶紧清理了吧,没得叨扰了众位客官的心情。”人群后这人出手非凡,连道理都说得衣无缝。
就在众人心神一夺,全场鸦雀无声之际,这人转身离开前,轻轻说道:“人都是黑头的,红头的野兽也给我就扑杀好了,我出一百两纹银一个人头,出刀见血者也人人有份!”
杀人的高人这一招狠啊,比他刚刚隔空取人头那招还狠,就连刚才那些还帮着说话的人们,也都赶紧远离祸源,生怕引众怒被伤及无辜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抱着大扁担的年轻挑夫,却逆流而上挺身而出,站到了那些红蛮荒人前面,很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就听这不识时务的初生牛犊,正气凛然大喊道:“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该随便被杀,朝人不行,蛮荒人也不行。”
几个魁星踢斗的弟子差点被他给气笑了,一个人出离愤怒取笑道:“哎呀,原来是人行下的深井壮士啊,你厉害啊,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参加锋芒军啊!在这里装什么圣人啊!”
小挑夫被骂了个烧鸡大窝脖,摆事实讲道理都落了下风,可他还是在那里不服不忿嘟囔道:“你们魁星踢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说什么?”还真是祸从口出啊,就这一句话,很可能瞬间燃爆一场打斗,立刻引来杀身之祸。
眼看场中形势就要失控,却见一个头更红的少年,突然跳到了高大的牌桌上。
锋北豪站在那灵兽的尸体旁边,大喊一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尽杀绝,有的蛮荒人是该杀,但是你们要是想杀红头,那就连我也杀吧。”
两个锋芒军惨叫一声,却是不小心走丢了少帅,吓得他们赶忙冲进人群,横刀出手的护在了牌桌左右。
“锋芒军?”那个已经准备离开的高人,又转回身来看着锋北豪问道:“你不会就是这次来的锋芒将帅,传说中的少帅吧?”
锋北豪没说话,却听门口有人压盖全场的说了句:“怎么回事?”瞬间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连不用剑的剑圣都来了,好吧,这事我认栽了,我们走。”这高手一走,整个赌场跟那几个魁星踢斗的弟子,也都紧跟着散去了。
一众蛮荒人没拿钱,只有那疤痕小个子恋恋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那灵兽,这才跟着急匆匆走了。蛮荒人在这里露了相,说不害怕是假的。
锋北豪还看到,那个不知道高厚,不知死活跳出来替人出头的小挑夫,也被忙不迭赶来的一个老者,拧着耳朵一路大骂教训着抓走了。
五魁的下会如期举行,但是作为锋芒将帅的代表,锋北豪还太小了,所以这些江湖公案门派大事,对他来说都云里雾里的,要不是长空在旁边,还不知道会闹什么笑话呢。
其实下会这次来魁星踢斗,对锋芒关来说还真是来对了,因为长空这次参加会议,肩负的任务之一就是带一批魁星踢斗的斗者,去锋芒关任职维修人员,待遇从优。
有长空跟那些锋芒军代劳,完成自己任务后的少帅,基本上就不怎么去参加会议了,他只管敞开了玩就行了。
也是因此,才让锋北豪又见到了那个,在江湖馆里面挺身而出的小挑夫。
没办法,这个叫田耒的哥们也太显眼了,他竟然以深井壮士的身份,过关斩将闯进了机关兽擂台赛的外围赛,一时之间万众瞩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