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宇宙中生的事,对于小小的普通人来说那是什么,什么也不是。
小小的普通人王镇被关的第七天傍晚,绿衣人又拖着两个男人进了牢房。两个都瘦成了皮包骨。王镇看着两个人出神,嘴里喃喃道:“又有两个新的受害者。”
大肥脸躺在草堆上,嘴里咬着根草,双手枕着头,翘着二郎腿,瞥了一眼后说到:“这两个可不是新人。”
王镇:“你知道他们?”
大肥脸脸上露出不屑说到:“这两个傻瓜猴子被关了很久了,两个都少了一个腰子。他们是你来的前一天跑出去的。”
王镇一听他们是逃出去的人立马精神一振,忙问道:“说说。”
大肥脸这几天和王镇说话,大都是自说自答,王镇要么“嗯”要么“呵”。搞得他说话有点小郁闷。这时见王镇来了兴趣,他也高兴起来。
大肥脸起身说道:“他俩是岛国人。好像是来旅游的,至于怎么被抓的,我就不知道了。绿衣人好像从他们俩那里捞了不少钱呢。不过呢,我说过的来这里是新手模式,离开就地狱模式了。他俩最后还是被割了腰子。你来的前一天,他俩挖了个洞跑了出去。呐,那个洞就在你坐的草堆下面。”
王镇一惊:“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大肥脸无所谓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王镇脸上带着惊喜,随口问道:“为什么?”
大肥脸又躺下,逗起腿来:“如果逃得出去,这个洞还会在?他俩跑的时候,绿衣人其实都知道。根本没管他俩,任凭他们跑出去,只是后面跟着他们俩。你知道这是哪吗,这是原始森林。没人带路,瞎跑的话,啧啧,最后不是饿死,渴死,累死就是被野兽吃掉,想自己跑出去,天真。这是绿皮猴子杀鸡给猴看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次。就是告诉你这种新人,让你跑,你也跑不出去,让你认命。”
王镇的表情僵住了,心里一凉,嘴巴张了半天后,还是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你被关这里多久了?”刚说完,突然心里冒出一线希望又问道:“你说你会救我?真的可以办到吗?”
大肥脸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得意的到:“我保证救你,放心。至于来这里多久,嗯……我算一下,半年了吧。”
王镇一听大失所望:“呵呵,半年你都没出去,自己都救不了腰子还在吗?”
大肥脸表情一震,满脸严肃,变着嗓子,用男中音说到:“头可断,血可流,腰子不能丢。”刚说完又笑嘻嘻的说到:“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哎,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出去了我跟你说说事情的原委。”
王镇怂搭着脑袋说:“其实想想,我挺佩服你的。”
大肥脸脸上肥肉抖了抖,一脸惊喜的问到:“真的,佩服我什么?”
王镇竖起大拇指:“在这里半年了,你都能保持这么“伟岸”的体型,很有毅力,佩服。”
大肥脸:“……”
王镇被关的第1o天。王镇从大肥脸那里知道了自己晚上就会被带走。至于大肥脸从哪里来的消息,王镇也不想知道了。他相信了大肥脸的消息。前几天,大肥脸说那个人会被带走,后面就真被带走了。有的回来了,有的没回来。王镇想到了很多,想到了院长,想到了伙伴,想到了同学,想到了未来的妻子和孩子,想到了这里的所见,想到了懒懒散散背着枪,叼着烟的绿衣人。最后不知怎么想到了公园里拿着长枪,背着斗笠,穿着草鞋的塑像。王镇眼里似乎突然冒出一丝火焰,他定了定神,握了握拳头。决定最后和敌人同归于尽,至少拉个垫背的。当年抗战,无数的革命先辈前仆后继用鲜血性命唤醒的骨气和血性,自己可不能丢了。虽然不是抗击外辱,但是脊梁必须直,尊严必须有,任人宰割,不可能!大肥脸盯着王镇的眼睛,脸上尽是惊喜:“真是意外啊。”
大肥脸不见了踪影。王镇都没觉什么时候叽叽歪歪的大胖子不见的。王镇心想:“算了,整天嘻嘻哈哈,说话净吹牛,也没指望你。唠唠叨叨,神神秘秘,总觉得古怪。不过半年都没事,不简单啊。作为同胞又相伴一场,最后能为做的就是担心你一下。脚下的路要自己走才是,我也想英勇一次,血性一下。”
夜里,一片乌云渐渐遮住了皎洁的月亮,天更黑了。牢房外不远,一声呵斥声传来,接着传来一阵阵惨叫声和惊呼声。牢房里的人一点也不好奇,似乎习以为常。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牢里的漠然。关着的人跑着,跳着,爬着凑近牢房的柱子,看向枪响传来的地方。王镇躺在地上,胸口急剧的起伏,右胸上一朵血花慢慢扩大,鼻子嘴里也不时喷出血水,牙齿嘴唇一片鲜红,嘴角似乎带着笑。旁边一个绿衣人跪在地上,头抵着地,右手捂着右眼,左手捂着左耳,嘴巴张的极大并出“啊啊啊”惨叫,捂着眼睛和耳朵的手的指缝里都有鲜血流出。另一个绿衣人正指着王镇,嘴里叽里呱啦,听语气像骂人。一会儿后又指着跪趴着惨叫的绿衣人叽里呱啦,也像在骂人。王镇没能和绿衣人同归于尽,甚至拉一个垫背的也没能做到,但是他感觉也可以了,尽力了就行。毕竟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很有勇气和血性的拼尽全力干一件事。足够了,感觉不错。随着枪声的扩散,来这里的绿衣人也越来越多。牢房里的人也骚乱起来,有的使劲摇柱子,有的大喊大叫,有的跑来跑去,恐惧和兴奋交织在一起。
四面八方赶来的绿衣人朝这里聚集。来的绿衣人带的武器也越来越精良,各种武器都有。两辆吉普开了过来,先下来的是一位带着大盖军帽,平整的紫色军礼服的年轻男子,看起来大概25岁左右。男子眼睛很大,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唇线很清晰,胡子刮得很干净。如果不是眼袋很重的话,应该很帅。男子军帽上的红蝎子帽徽在周围篝火的映衬下,阵阵反光,特别引人注意。他旁边站着一个高鼻梁,蓝眼睛,栗色头,身材很高大的西方人。王镇的意识渐渐模糊了,看着这男子,心里却冒出:“好骚包啊。”随后两辆吉普车上下来一群看起来很精悍的男人,有的拿着ak,有的拿着m16,还有的拿着mp5,甚至拿火箭筒的都有。他们跟着穿军礼服的男子,隐隐成保护阵势。
紫色军礼服(简称阿紫)似乎很生气:“谁开的枪?不知道现在“猪肉”很难抓吗?这都是很紧俏的商品。一群傻不拉几的混蛋。”这时,一个似乎是小头目,头上绑着红布条的绿衣人说道:“对不起,少爷。是这个男人扣了阿布的眼珠子,还咬了他的耳朵。阿布疼的厉害,一失手开了枪。”
这时那个西方人凑近阿紫耳边说了些什么,阿紫想了想后说道“算了,马上去给阿布治伤。至于这个人,埋了吧。以后我不希望这种事再生。要和气生财,明白了吗”“是的少爷。谨遵少爷的教导。”
阿紫:“老爹说,这个时代,什么最重要,赚钱最重要啊。杀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刚说完话,掏出腰间一把精美的沙漠之鹰,“嘭”对着王镇胸口开了一枪。“哎呀,怎么打中了右腿。”“嘭嘭”又是两枪,王镇左腿和和右胳膊又各挨了一枪。意识已经模糊的王镇,顿时疼的一震,身体不住的痉挛。怎一个惨了得。
阿紫勾起嘴角,笑呵呵地说道:“呵呵,枪法还是有进步的。至少差的不太远。”周围的绿衣人的表情都很平静,似乎对他们少爷做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阿紫吹了吹枪口,说道:“埋了吧。”
“是是。”几个绿衣人连忙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