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包角垂直平整,完美到像出自酒店一流服务员之手。
“很好。”孟子陶结束点评,说,“你休息吧,我去接老孟。”
俞洄跟上,“我也去。”
孟子陶没换衣服,只在睡裙外面加了件酒红色短款机车服。
提前和老孟约了碰头地点,等着就是,不必下车。
睡裙质地轻薄,安全带一勒,线条曼妙。
没穿内衣。
俞洄不着痕迹收回视线,径自调低车内冷气。
“你很热?”孟子陶奇怪。
“有点。”俞洄目不斜视。
“有点你调成2o度,想冻死我啊?”
“拉链拉上就不冷了。”
孟子陶无语,“我上半身不冷,冻腿。”
睡裙不过膝,一坐下将将齐平大腿根儿。
肤如凝脂,白花花一大片暴露在空气中,不冷才怪。
想起后备箱有件外套,孟子陶撵俞洄下车去拿。
一看是男款,大男孩脸不红心不跳,朝前道:“没有。”
“俞洄!”孟子陶扬声,“那是我爸的外套!”
等俞洄坐回副驾,她夺过外套,劈头盖脸便吼:“收起你的小聪明,我如果看不出来,29年岂不是白活了。幼儿园级别的小伎俩也别往我身上用,我免疫,不吃这套!”
边训人,边用外套捂严实大腿,皮衣拉链一拉到顶。
俞洄好像在听,又好像当耳旁风,幽幽盯视着,不自觉唇角上扬。
“笑屁啊你!”
孟子陶赏他一记白眼,有些话早想说了,“听清楚俞洄,滚床单只能满足即时的,纯粹的生理需求。我爽了,你也爽了,就这样。”
大男孩霎时脸黑,“我不爽。”
孟子陶轻嗤,“你大可以去找能让你爽的其他女人。”
“不找。”也没有。
“爱找不找。”
话不投机气氛变僵,再无话。
市场门口接到老孟,俞洄主动换坐后排,陪老孟闲聊。
长辈关心的无非工作生活,俞洄一一作答。
乖巧是乖巧,只不过每句话均不过十个字。
和小时候一样,长辈面前温驯纯良,惜字如金。
孟子陶把着方向盘,有一搭没一搭听着。
十字路口红灯停车,只听老孟问,有没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