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到二楼主卧,孟子陶瞬间被三面环绕的落地窗吸引。
夜幕如盖,月亮大且圆,照耀着尘世里的繁华生活。
天地间寂静而深美,孟子陶流连在落地窗前,看不尽的城市灯河,望不够的浩瀚苍穹。
转过头,她自信满满对于靳说:“等以后我赚到大钱,也要租一样的公寓。”
于靳当着她面脱了浴袍换睡衣,赤条条的,顺嘴便道:“你搬进来呗。”
“好啊。”孟子陶眉弯眼弯朝他笑,“等你搬出去,我马上搬进来。”
这大喘气。
于靳梗得无语,弯下腰穿睡裤,另起话头,“我有新睡衣,你穿吗?”
“不穿。”孟子陶望回迷人的夜,想了想,又转头问,“以前来过的小姐妹从不留宿?”
“我睡觉轻容易惊醒,习惯一个人——”
话音断在半截,于靳只穿着睡裤径直走过去,从后面抱起孟子陶,不容反驳道,“换衣服睡觉。”
“我不困!”两条腿踩水似的乱扑腾,孟子陶大肆抗议,“我就穿毛衣睡。”
扔女人上床,轻车熟路替她脱毛衣,于靳冷嗤,“我嫌脏。”
孟子陶死死拽着衣摆,“我还没嫌你脏呢。”
跟他比力气等于白费力气。
于靳稍稍用劲扒掉毛衣,抓起旁边的睡衣,没解扣子直接从头往下套。
轻飘飘反问一句,“所以你只睡处男?”
放弃徒劳抵抗,孟子陶老实坐着,一本正经回:“真想知道,我可以仔仔细细告诉你。毕竟我这张嘴荤素不忌,什么都能聊。”
“和小男人分手的原因,肯聊吗?”于靳话赶话故技重施。
睡衣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他拎起两边袖子,“伸手。”
孟子陶照办,挽高袖口,抬手整理蓬乱的长。
昂头看向他,没什么情绪,轻描淡写答:“三观不合。”
于靳将信将疑与她对视。
她忽的伸出指尖戳了下他的腹肌,由衷称赞,“练得不错嘛,和五号小帅哥不相上下。”
“五号小帅哥又是谁?”于靳问完立刻比出打住的手势,“我没气度,不想知道。”
孟子陶不屑哼了一声,“那你假惺惺找我聊什么第一次。”
床级大,级软,她翻身爬向枕头,“困了,晚安。”
贴边儿侧卧,盖好被子合眼,“我怕黑,麻烦留点亮,谢谢。”
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于靳都想问一句,需不需要中间摆碗水。
了了眼落地窗外,开口问的却是,“我卧室没有夜灯,留月光行吗?”
孟子陶没理。
于靳的睡眠习惯与她正相反,必须全黑全静。
将空调室温拨高两度,关了灯,没拉全遮光的窗帘,他平躺在大床另一侧。
亮堂堂的,根本睡不着。
侧身面向那一侧的她,如水夜色中,曲线迷人,玲珑有致。
细腰收束成一小掐,盛着半盏月光。
于靳伸手摸向她铺陈的长,轻轻问:“你睡了吗?”
片刻,“没有。”
挪过去,前胸贴后背抱住她,“失眠?”
孟子陶也觉得月光晃眼,“好像有点。”
“认床?”
“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