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o章1oo。绑架进行时
夏霁走后,属于我的战役,便真正意义上地开始打响了。
联系好了刀疤脸那头的兄弟们,确认他们那头已经准备万全,再来到地下室,钟表、电视、椅子、镣铐……看到地下室内部的一切设施都没有纰漏,我长舒一口气,转身进入到了那辆事先准备好的、专程用来绑架的车里。
今天是特殊的一天,因为作为这本书的后攻之一,傅祁终于要迎来自己同夏霁的订婚典礼。
今天是特殊的一天,因为身为这个世界的位面之子,羊咩即将被一名反叛的攻三绑架。
今天是特殊的一天,因为冒名顶替攻三这个角色的我,头痛得要命,反正前不久才跟夏霁达成了“永远不再相交”的协议,总觉得现在就死一死,也没什么问题。
总而言之,今天的确是特殊的一天,毕竟“书”已经开始着重描写羊咩睡不着的心情,通过夏犹清为羊咩父子房间内安装的监控摄像头,我知道羊咩此刻正在房间里面不安地翻来覆去。
大概他的心中也是无比清楚的,毕竟不久前,他才刚当着夏犹清和我的面跟我们二人下了战书,所以他的心中应当有所预感,有些不止于“订婚典礼”的事情,正在一片寂静中悄无声息地来临。
当然,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有一个人的心情是与我们有很大不同的,那个人就是作为我与夏犹清交易筹码的宋子明,根据书中的描写,我知道此刻作为万年备胎的攻四,此刻的他因为考虑到了羊咩的心情,跟羊咩提前了短信,打算陪羊咩一起去傅祁与夏霁的订婚典礼
“因为实在不放心咩咩一个人。”在给羊咩的那条短信中,他是那样写的。
可怜的好兄弟,他大概不知道自己所有面对羊咩的痴态都被我这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看在了眼里,非但如此,为了完成我与夏犹清的交易,我还不得不利用他来达成我的目的。
用于绑架的车辆停靠在夏家后门不远处的小巷子里,那里的监控摄像头,我已经联系夏犹清事先帮我关闭,这里是羊咩从夏家进出时最喜欢走的那条路,根据书中的描写,我知道他这么做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身份”。
对自己仆人之子的身份感到羞耻,因此无法拒绝权贵子弟的靠近,羊咩啊羊咩,你的虚荣心最终会害了你。
因为决定赴宋子明的约,在那之后的羊咩不出所料地早早从夏家后门内部走了出来,我们的车就那样状似凑巧地不紧不慢跟在他的身后,他显得那样忧心忡忡,就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临……哈,当然就算注意到了,一早包围在附近的帮派成员也会将他围得水泄不通,近乎可以说,此刻的羊咩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并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一闷棍打下去,毛巾塞住他的嘴,再用麻袋蒙住他的头这一系列动作简直可谓行云流水,将他拖到车上的过程也极为顺利,顺利到就连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羊咩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挣扎了那么一小会儿,最终似乎是觉察到我们人多势众,他便很快只是选择蜷缩在角落,没有了声息。
毕竟是熟人作案,我们的人全程只用手势和眼神交流,过程中并不会透露任何声息,为了不被羊咩觉察到行进的路线,我们的车甚至绕了很远的路,还按照计划在中途转了一辆乘具,才最终到真正达目的地。
商家的地下停车场足够大,连通着地下室,也足够隔音,刀疤脸的人联手将羊咩送进了我事先准备好的小小囚禁室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期间没出任何意外,看来我们事先的彩排没有任何纰漏,我想大概就连羊咩都想不到,囚禁自己的地方,居然距离自己的家堪堪不过百米。
将羊咩锁进地下室,回到停车场,我便按照约定好的规矩,事先给刀疤脸以及他的几个兄弟结了钱,“那个人就是害死黄毛的家伙?”一个曾经在秘密基地见过的兄弟这样说着,望着地下室的门口,眼眶红,拳头死死攥紧。
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们先回那个出租屋,等我的好消息,我想我自然是没有欺骗他们的,虽然我至今都还没有弄清楚,羊咩和胖瘦仙童究竟是怎么串通起来搞出那么一件事情。
等刀疤脸等人走之后,手揣裤兜,点了根烟,我这才不紧不慢地朝身后关押着羊咩的房间走去。
因为装了灯,室内不算昏暗,羊咩缩着身子被人反绑着手坐在刑椅上,通过室内的监控摄像显示,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羊咩“似乎”没有做任何可疑的事情。
没有说话,拿出事先准备在这个房间里的电子钟,我知道这个时候,夏霁和傅祁的婚礼已经差不多快要开始了,不紧不慢地将时间往前调了半个小时抬手将钟放在室内最显眼的位置,即那大电视的上方,确认摆放无误后,随便找了个地方,我坐了下来,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咚咚咚咚
室内极为安静,近乎能听见心跳的声音,毋庸置疑,羊咩是醒着的,他想等我先一步说话,我正推测他会在几点的时候认为自己再也等不起。
手机自然已经调成了静音,见羊咩这么沉得住气,我自然也不急,拿出手机,我现夏霁给我了消息,他问他的订婚典礼我会不会来参加,我自然是回答不会的。
每一秒钟,头都比前一秒更痛。
每一秒钟,这个世界都比前一秒更安静。
终于,订婚典礼现场的夏犹清消息告诉我他已经开始录像的时候,羊咩开口了。
他用呜呜的声音跟我说“商,我知道是你。”
时间估计得还挺准。
绑架者的身份是我,这件事本身就没有隐瞒的必要,我站起身,直接拿掉了羊咩的头套,并且顺手摘下了已经浸满他唾液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