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蘇硯家裡養著一隻老貓,父母相繼去世後,很長一段時間內,只有老貓陪著蘇硯,對著動物可比對著人容易開口,領養她的親戚對蘇硯的三緘其口毫無辦法,幸而還有一隻老貓,幫助蘇硯撐過最難捱的時間,可是後來,這隻貓也走了,生下奶貓,奶貓剛一斷奶,便走得悄無聲息。
「話說回來還沒給你取名字。」蘇硯薅著小奶貓頭頂的一簇毛髮,細細想了一番,說,「你媽媽叫『花皮皮』,你不如叫甜甜。」
小貓「喵」了一聲,尾巴掃過蘇硯手指,歡樂的動來動去。
擼完貓,心情恢復如初,蘇硯這才施施然點開QQ消息,木木的消息被頂置上來,點進去,是一連串的道歉。
木木:對不起阿發,是我不對,我不該沒搞清楚狀況就凶你,你別生我氣。
木木:阿發,發發……情緣緣……我錯了,你這之後讓我做什麼都行。
木木:當時我是腦子糊塗了,你就原諒我這次吧,理理我呀。
跟著消息而來的還有許多委屈巴巴的表情包。
蘇硯把頭枕在甜甜頭上,打字回道:做什麼都行?
那邊似乎一直守著蘇硯的回信,幾乎是消息發過去的瞬間便有了回答:嗯!
跟著補充了句:作奸犯科不行。
蘇硯輕聲笑了,一個字一個字敲得十分緩慢,有意讓對方久等心急。
蘇硯: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沒有道德底線的人?你不僅僅認為我會趁機教唆你做一些不好的事,還認為我明明和你情緣卻仍舊跟前情緣糾纏不清?
木木:不不不,我不是,我沒有,我錯了!
蘇硯:那是什麼?
木木:只是當時情況特殊,你說擼貓,剛好他就在你面前,你真的沒看見他嗎?
蘇硯: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
木木:別!情緣緣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蘇硯算是看明白了,不管她發什麼,但凡露出一點不高興,木木都會立馬服軟道歉,乍看之下是對方體貼,可實際上,兩個人的心幾乎隔了一個大西洋。
蘇硯:我也不想讓你幹什麼,你就在世界頻道刷一百條「王大偉是我爸爸」吧。
木木:……
蘇硯:不樂意?
木木:不不,樂意!樂意!
木木:只是每個帳號上刷世界的上限是五十條……
蘇硯:大號加小號,你算術是小學體育老師教的嗎?
木木連忙應下,沒多久,便發來一張張截圖,證明他認錯態度誠懇。刷世界cd較長,因此等待的時間裡木木都在和蘇硯沒話找話,甚至還打了一通QQ電話,不過蘇硯既沒有回應也沒有接,大約半小時後,木木刷完了一個號的世界次數,蘇硯上線了。
【密聊】木木:阿發你原諒我了?
【密聊】我是王大偉:怎麼可能?我只是想起戰場還沒打,上來打打戰場
【密聊】木木:我和你一起吧,剛好讓我練練指揮技術
蘇硯心不在焉的答應了,木木於是花了五分鐘召集幫眾,蘇硯再次進入語音頻道時,眾人甚至還齊齊叫了聲「幫主晚上好」,一度讓蘇硯以為自己走進了什麼高檔酒店,門口站著一溜兒身著燕尾服站得筆挺的服務生沖她說「歡迎光臨」。
前幾年蘇硯可沒受過這待遇,如今未免唏噓,發自內心的讚嘆:「你真比我會管理幫眾。」
這話落在旁人耳朵里,便不是那麼充滿讚揚與驚嘆了,語音頻道里有人小聲吐出四個字:「能者居之。」
當即被禁了言。
蘇硯覺得稀奇,因為剛剛說話的人她認識,正是木木的三徒弟,何故驚風,一個毒經,從沒打贏過蘇硯奶花的毒經。
這麼說似乎不大恰當,應該改個說法才能凸顯出蘇硯手法之犀利,比如說——何故驚風,一個從沒打贏過蘇硯花間的毒經,故意用奶花這種比較克製毒經的職業來作對比,無非是因為蘇硯喜歡此類「你看我不爽又打不死我」的樣子。
「確實能者居之,否則他也就不是我情緣緣了。」玩了幾年遊戲,蘇硯學得最快的就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其次是讓自己開心,遊戲照進現實,於是在現實里也能樂一樂。
何故驚風和木木相識一年,是木木最用心教導的徒弟,可是自打木木和蘇硯情緣後,分給何故驚風的時間就少了,何故驚風沒少給兩人撂臉色,蘇硯此時此刻仿佛能想像到對方氣急敗壞卻又沒法開麥的心情,實在是……
太爽了!
正如木木懷疑蘇硯和枯骨余情未了一樣,蘇硯也將這對師徒往日裡的相處模式看在眼裡,女人的直覺以及看待事情的犀利目光,蘇硯早就發現何故驚風對木木的情感不一般,只是懶得說而已,誰知何故驚風非但不收斂,方才還在二十餘幫眾面前出言不遜。
真要說一句不客氣的話,幫會是蘇硯的,哪怕日後aFk,她樂意把幫主權限轉讓或者直接賣掉幫會都是自己的事情,屬於私有財產,哪怕旁人管理幫會再有能力,也是為蘇硯打工出力,何故驚風拎不清現實,蘇硯不介意好好教教她。
「好了好了,我排了啊。」木木打著圓場,一面和蘇硯發密聊。
【密聊】木木:情緣緣彆氣,是驚風不懂事
蘇硯看了一眼沒有回話,因為戰場秒進了。
語音頻道里只有木木一個人的聲音,低沉悅耳的男聲似乎帶了點混響,沙啞好聽:「好了,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看看對面是不是yy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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