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雄蟲這樣做不怕賠錢嗎?這可是在別蟲的店裡。」
不清楚事情發展原委,林斯不能對兩個當事蟲妄下評判,只能從客觀的問題開始疑問。
克萊默嫌惡地看了一眼裡面還在厲聲大罵的雄蟲,對林斯道:
「這家店就是那個雄蟲家裡開的。」
!
林斯抬手扒拉開還在自己眼睛上捂著的克萊默的大手,難以置信地回頭看了看,又回過頭來對著克萊默眨眨眼,用無言表示著自己的震驚。
小雄蟲驚訝到無語的模樣倒是逗笑了克萊默,原本煩躁的心情有所緩和。他輕點了一下林斯的鼻尖,道:
「怎麼,被嚇到了?」
林斯皺皺鼻子,不客氣地撥開克萊默的手,道:
「才沒有!」
「就是。。。。。。」
還沒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林斯側身,看見剛才跪地的雌蟲一瘸一拐地從裡面走出來,低垂著眼不敢抬頭,與林斯他們擦肩而過,然後跪在了門店的門口。
「喲,這不是克萊默上將嗎?」
身後雄蟲的聲音響起的瞬間,林斯就見那個跪在門口的雌蟲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緊接著就從側面飛出來一腳,大力地踹在雌蟲身上。
「誰讓你動了!**,給老子跪好!」雄蟲眼神兇狠,本來就小的眼睛因為暴怒擠在布滿肥肉的臉上,顯得更小了「蟲*,先給我把鞋舔乾淨!」
此話一出,林斯的眼裡閃過一絲動搖,他本來不想管這種事的,畢竟他對這種事早有耳聞,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雄蟲,就算能阻止得了一次,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制止。
蟲族發展至今關於雄蟲和雌蟲的權益之爭一直在繼續,蟲族律法也早已在蟲帝蟲後的修訂下愈發完善和開明,可即便如此都阻止不了雄蟲與雌蟲間互相壓迫事件的發生,他一個雄蟲市民又能做什麼呢?
但身為一個人的良知還是讓林斯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和猶豫,一條生命在自己面前被毫無尊嚴地踐踏,讓林斯的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林斯轉身看向克萊默,從剛剛雄蟲的話來看,他應該與克萊默相識,林斯希望他能有辦法。
克萊默讀懂了的林斯的意思。給林斯一個安撫性的眼神,走上前道:
「彼得森,再過幾日就是蟲帝的生日了,到時候你們家族也會出席吧?」
「你也不想讓你們家族成為宴會上的討論對象吧?」
彼得森,也就是那個膘肥體胖的雄蟲聞言一腳踢開雌蟲正要靠近鞋尖的臉,然後笨重地扭過身,才緩緩開口:
「克萊默上將還真是關心馬丁家族,我還得謝謝你的好心提醒。」
「不過你現在掃了我的興致,按照律法規定,要不由你來接替那個玩意兒幫我舔舔鞋?」
雄蟲滿不在乎地說著粗鄙低俗的話,似乎覺得這是理所應當。
林斯在克萊默身後聽得眉頭一皺,扒著克萊默的肩頭踮起腳尖,剛想反駁就被克萊默反手壓了下去。
饒是克萊默度再快,彼得森還是看見了那一閃而過的一抹清麗面容,挑眉道:
「呵,我說呢,原來克萊默上將是有了情蟲啊,喂,你別躲了,出來讓我瞧瞧,我倒想看看到底是哪個雄蟲能讓上將這麼喜歡和維護。」
彼得森的話說得倒客氣,但語氣和神情儼然就沒有半分尊重,舉手投足透露著對林斯的蔑視和不屑,話里話外的還把克萊默一同給貶低了。
還沒等克萊默說什麼,林斯就趁其不備飛快地從他身後走出來,對彼得森道:
「彼得森先生,我想,我們是站在同一法律水平線的吧,如果您再這樣,我不介意投訴您屢次侵犯我的蟲格權。」
林斯語出驚蟲,克萊默奇地看了一眼小雄蟲,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小雄蟲這麼生氣,垂在身側的兩手握拳,因為用力微微泛著白。一雙平日裡的溫潤眼眸此時宛若看著一潭死水,就連平常微微上翹的嘴角都有些耷拉著。
林斯的確很生氣,他本來就不喜歡陰陽怪氣,尤其現在這個彼得森還是在貶低侮辱克萊默和自己,一股身為「幼師」的奇奇怪怪的使命感和責任感讓他覺得這個雄蟲接受的基本素質教育十分堪憂,他甚至能一眼望到這個雄蟲毫無前途的盡頭!
彼得森在林斯出來的一刻就被對方的顏值驚艷在原地,直到聽到林斯說的話才回過神來。
「你。。。倒是長得有幾分姿色,克萊默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他的雙倍,只要你伺候好我,我保證你以後衣食無憂,剛剛你說的話我也不會計較。」
彼得森一邊說一邊全身上下打量著林斯,粘膩的眼神就跟他說的話一般似一條噁心的鼻涕蟲,讓林斯第一次不加掩飾地露出厭惡的表情。
「看來你並不能聽懂我說的話。」
「那隻雌蟲是這家店的服務蟲吧,你把他打成那樣,是對你們的生意很自信?」
「你——!」
彼得森倒是沒想到這個雄蟲這麼不知好歹,本來想著換換口味搞個雄蟲玩玩,伶牙俐齒的管教起來也能更有成就感。但林斯顯然並不識相,彼得森惱羞成怒,甩起一巴掌就想打過去。
「啊!」
手還沒伸到半截,就被一直站在林斯身邊密切關注著的克萊默攔了下來。對自己珍之重之的心上蟲不僅說著那麼下流的話,現在還想下手,克萊默怎麼可能忍得了,怒意讓他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裸露在外的手臂因為用力青筋暴起,疼得彼得森嗷嗷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