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他躺的那张床,是云端木打造,冬暖夏凉,温度适宜。
在比如,床上面挂着的帷幔是用天蚕丝织造,更重要的是,右下角绣了字“蕊娘”,绣工精美绝伦,流光溢彩,偏偏在祝时喻那张过于好看的脸下面失了几分颜色。
蕊娘这个人非常具有传奇色彩,她是以织绣入道,在二十五岁时作为一个凡人绣娘在灵气甚少的凡界一朝筑基成功。
然后踏入修仙一途。
蕊娘用的法器是绣针,在修真界也算是独一份。她没有加入任何宗门,却进阶极快,力压修炼上百年的修真之人,没多久就迈入大乘期,渡劫飞升。
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关于她飞升的说法很多,有记载说看到了天阶接引,蕊娘渡劫成功成为上仙,也有记载说,蕊娘渡劫失败陨落了
但不管怎么说,蕊娘是最后一个飞升的修士。
后面的修真界,有了剥离心魔的堕魔崖,也有了许多层出不穷的功法手段,但,确实再未有人飞升过。
没人知道其中的原因,其中一种广为流传的说法是,修真界的灵气在减少,已经支撑不起飞升的修士了,但即使如此,所有人还是牟足了劲修炼,希望自己是那个例外。
这也就导致蕊娘所织绣的绫罗锦缎异常抢手,这种抢手程度在许多年前的合欢宗掌门穿着她的锦缎织造的法衣进阶后更加强烈,虽然听说这位掌门最后还是陨落了,但毫不妨碍修士对蕊娘绣品的追求。
以至于后来在修真界成了绝品,早些年,还能有人用来做法衣,到现在,偶尔出现的时候也是一张帕子罢了。
而现在,师祖居然用那么大一块儿来做床幔
祁溪盯着床幔,脑子里只有四个字暴殄天物。
祝时喻被她盯的难受,慢吞吞地坐起来整理衣服,不大高兴地“嗯”了一声。
她一定是看不惯他躺着。
这里的人都是老古板。
祁溪收敛心神,拿出储物袋放在桌子上,正色道“师祖,这是我答应付给您的灵石。”
祝时喻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想起来还没有把打算留下这个弟子的决定知会她本人,但如果直说,又显得自己离不开她一样。
“柴道人扫地都干不好,他掉胡子”
祁溪满脑袋问号,完全摸不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从储物袋中找出一瓶丹药递给他“师祖,这个是防脱的”
应该对掉胡子也有效果吧。
祁溪随身带着防脱的药并不是因为她有脱的困扰,而是职业病的一种。
她在穿越前是个程序员,熬夜加班是常态,周围的男同事们十个里面有九个青年早秃,所以护头护得和命根子一样。
受了他们的影响,祁溪平时看到什么育液、头皮精华都会不自觉关注一下。
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看什么都新鲜,听说医修有防脱生的丹药,她就买了一些。
祝时喻“”
他看着这个笨蛋弟子,决定再最后给她一点暗示“我看你刚刚扫地扫的不错”
祁溪长长的哦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师祖似乎想把她留下来当清洁工,不过她不打算留在这里,紫云峰毕竟在乾明剑宗,离男女主太近了,她不想冒这个风险。
祁溪坚定摇头,把灵石往祝时喻那边一推,拍板“师祖,弟子明日就走。”
祝时喻眼睛一垂“你不愿意”
这可是他污蔑柴道人才给她争取来的机会。
祁溪沉默。
不知好歹
祝时喻冷哼一声,一挥手,夜明珠都暗下去,然后躺了回去翻身背过去。
祁溪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些不是夜明珠,而是可以光的法器,再次感慨师祖是真的很壕之后转身“那师祖,我就先走了。”
被子里的祝时喻“”
她就打算这样走了更气了。
祁溪刚打算离开,就看到祝时喻腰间的传讯玉碟闪个不停。
他的传讯玉碟有点特殊,闪起来的时候不像一般的玉碟只有微弱的白光,而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交替。
像小朋友在晚上玩的那种七彩溜溜球,很塑料的那种。
祁溪“”
师祖的逼格好像瞬间就下去了呢。
而且在这漆黑的夜里,这么一闪,就十足一个蹦迪现场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