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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約蹙眉，「那之前的哨聲你們怎麼看？」

「有人控制喪屍，一聲起，二聲退，三聲進攻。」阮清接話道。

話音剛落就對上沈約那雙探視的眸子，瞬間身體一僵。

「青、梅、煮、酒。」沈約幾乎從齒縫裡擠出四個字。

阮清剛來就知道這麼多信息，還記得這麼清楚，又是穿越者，很大程度就是那該死的原作者。

阮清倒吸一口冷氣，「你認得我？」

沈約「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桌面瞬間裂開一道縫，蔓延下去，砰地一聲木屑翻飛，所有人都被這一突變驚了一跳。

連葉潯都有些心驚，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平日裡溫溫柔柔的沈約這麼生氣。

阮清吞了吞口水，後退了一步，謝輕弦下意識把她擋在身後。

「真的是你，是你寫了隕石落，是你害死了師兄們，是你……」

沈約站起身來，嘴唇都有些發抖，眼睛發紅。

每每提起三百年前的事他都平靜不下來，他那麼多師叔師兄都死在了那裡，熱鬧的墨枝山從那天裡徹底安靜了下來，曾經熟悉的面孔只剩下了牌位。

「我……」

阮清咬著唇，她自然是聽說了那場大屠殺的歷史，當時也曾心驚過，也曾後悔過，但事情已經發生，她也無法再改變。

「就該讓你穿到三百年前，讓你親眼看看那場屠殺……」

沈約的聲音愈發激動，那一次有多殘酷，只有親眼見過才知道有多驚心動魄，史書根本寫不出，沒有任何一個詞語可以描述當時的無力感。

「對不起。」

阮清垂著頭，語氣低微。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他們，是你筆下那些曾經活生生的人物。」

沈約說到激動處，一巴掌又拍碎了一把椅子，轉過身去，眼眶通紅。

事已至此，他即便是指責阮清，他的師尊、師叔們、師兄們也不會活過來了。

良久他又轉過來，「此為其一，其二，你為什麼要用我葉哥的名字？」

沈約瞥了葉潯一眼，他當年收葉潯為徒後天天不敢離身，他害怕這小子哪天就掛了。

他害怕葉哥穿越過來把他家小葉子的身體給占了。

他害怕哪天他的寶貝徒弟就變成別人了。

就算他嫌棄這個鼻涕蟲，就算葉哥是他白月光，他也不能容忍葉哥過來替了他的小葉子。

「額」阮清這下無話可說了，「其實這是個意外，你信不信。」

沈約擺擺手，連忙坐了回來，他簡直要被阮清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