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眼朦胧,加上楼梯间的灯光十分昏暗,掏出的钥匙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
火玫瑰在一旁看见,笑了,夺过钥匙一下子打开了大门:“你真没酒量,三杯就喝成个醉猫,真是够男人了。”
“是五杯好不好。”我纠正她说。
“是是是,五杯,好多,比三杯多不到哪去,还不一个样?”火玫瑰问,“住几楼?”
“三楼。”我醉熏熏地说。
“还好,三楼,要是七八楼,我准把你丢下走人,让你睡一晚楼梯。”火玫瑰埋怨着说。
上了三楼,我感觉头越来越重了。火玫瑰给我喝的是什么酒,后劲好强啊,我眼都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地进了屋,不知道火玫瑰跟我说了什么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来我躺在床上,半醉半睡地进入梦乡。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一双温热的香唇在咀嚼着我的嘴唇。我下意识地去推开她,她竟然把我的双手按在了床头,俯下来压在我身上更加疯狂地吻着我。
我睁不开眼,可心清醒着。好吧,你要吻我,就让你吻个够吧。
我半仰起头,很主动地反吻着她,还很粗鲁地咬她。她见我有回应了,大概是兴奋了吧,放了我双手,双手缠上了我的脖子。
这时,我突然对她说:“小叶,我盼这个好久了。小叶,我想你想得快疯了,你不要走,小叶……”
她一听,马上就冷了,重重地推开我。接着砰一声响,她甩门出去了。
阿门,罪过罪过,我真想大笑起来。谢天谢地,总算送走她,舒一口气,今晚可以美美地睡一觉了。
睡到半夜,猛一头扎醒:“她是直接送到我楼下的,她……她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昨晚我跟小叶喝醉酒的地方,离我狗窝的小区还有几个弯角,就算昨晚送我跟小叶去开房的人是她,她也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就住这里面的。
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下子睡意全没了,心想:“难道,她一直在暗中留意我很久了?”
突然,手机响了。
三更半夜的,谁会打电话给我?
我不乐意地按了接听键,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
我赶紧穿上衣服,纽扣也来不及扣了,随手在床下摸到皮鞋,没穿袜子就往里套。奔出狗窝,门也不锁了,随手卡上就往楼下急奔。
刚才那个电话是小叶打来的,她说那臭男人今天过来打了她一顿,她现在正躲在精品屋里哭,觉得好伤心好难过,要割脉自杀了。
她打电话是想跟我说,今天早上我没经过大脑说的那句话,她原谅我了,让我以后保重。
小叶太傻了,竟然为那臭男人割脉自杀?
我说过,爱情是陌生人走过你身边时放的一个响屁而已,你为了这个响屁竟然寻死寻活的,不是脑白痴了吗?
这个比喻虽然很恶心,估计不少女士听了会吃不下饭,甚至想脱鞋子修理我,但我还是觉得这个比喻十分的贴切,简直就是王八对绿豆——“正点”!
还好,精品居离我狗窝不多远,我这只狗发一下疯,不用三分钟就跑到了精品屋的卷帘铁门前。
铁门从里面反锁住,我拍了下铁板,大叫:“小叶,你干什么,快开门。”
小叶听见我声音,在里面很惊恐地说:“冲哥,快救救我,我手腕流了好多血。”
啊哈,谢天谢地,原来这个正想去做天使的小叶,竟然还是个怕死鬼?
这下好办多了。
我刚才在拍铁门的时候还在想,要是小叶伤心欲绝,一时头脑发热想不开,死活不肯开门让我进去,那么即便给我十张馒头嘴,也扳不动一条眼睛发了直的大水牛来为我打开大铁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