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辛走过去,刚要拿药瓶,却听见白念念开口,“拿最靠右的那一瓶。”
手顿了一下,景辛拿着药瓶走到她身前,坐下替她上药,“小姐,明明中间的那瓶药效更好,为什么偏偏要拿这药效最差的啊。”
眸子盯着手上的伤,白念念勾唇一笑,“有用。”注意到景辛包扎的模样,她轻啧一声,“别包的这么好看啊,随意点,最好是一眼就能吸引人的那种。”
闻言,景辛抬头看着她,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岁瑶,应声后,又重新包扎。
看着手上那胡乱包扎的纱布,白念念笑出声来,“不错,”随后看向二人,“不用跟着我了。”
见白念念再次出现在门口,宋邱即使再不想见到她,也不敢说什么,只守着白子玉。
白念念扫了一眼早已被包扎好的白子玉,随后走到白婧鹰身前,“父亲。”
“念念来了,”白婧鹰温和的笑了笑,随后才问,“你不是入宫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诡谲森林外?”
白念念点头,开口解释,“女儿得了玉令,自要炼制丹药呈上宫中,今日是去城西采购草药,但有一味草药只能在城南买,女儿刚到城南,就听到有人说诡谲森林外有人受伤,秉着是药医的职责,便去了,可去了才知道,是子玉,当时女儿也是吓了一跳,”说着,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自责的低下头。
“女儿无能,没办法修复二弟的灵根。。。”她说着,便低低抽泣着。
看着她失落的样子,白婧鹰无奈的叹了口气,注意到她手上的绷带,语气中,带着些担忧,“手怎么样了?”
提到手上的伤,白念念不自觉的将手往后移,扯着嘴角笑道:“没事的,只是。。。这两日没办法炼药了。”说着,她的眼中又燃起一抹黯然神伤。
白婧鹰脸色一黑,蓦地看向宋邱,若是白念念因此不能炼制丹药,那宫里头势必要怪罪。
“父亲放心,休息几日就能好了的。”
闻言,白婧鹰才放下心来,“那便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她称是,往屋外走,却在屋内的人都将目光看向白子玉时,回过身扫了他们一眼,暗自冷笑一声。
她本就不愿待在这里,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她便看向二人,“事情做的不错,你们两个,可真是我的贤内助。”
二人对视一眼。
白念念悠悠的坐在桌前,倒着茶水,似是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景辛。
“对了,景辛,我要你出府一趟。。。”
看着二人出去了,白念念才让绿鳞出来,瞥见他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她不悦的皱起眉头,“你这什么表情。”
盯着她还红肿的脸,绿鳞气节,“念念,你怎么不躲开啊,任由她打。”
“没有伤,怎么会有回报呢?”白念念反问。
想到在诡谲森林内的事,绿鳞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皇宫内,镜明月踏入御书房,皇帝见他来了,让他坐下,随后看向大理寺卿,“凤大人,朕命你查的事情,可有着落了?”
凤大人行礼后,才回答,“陛下,那日行刺殿下之人,太过于狡猾,那些刺客体内,都服了灭迹丹,尸骨无存,无法从他们入手,但臣在现场,找到这个。”
说着,他从身后的侍从手中接过托盘,放到皇帝桌前,随后退了回去,开口解释,“此乃八面镜的碎片,臣在现场的土壤之中找到的。”
镜明月瞥了一眼,幽幽开口,“这八面镜,本该有八个,看来这是他们不小心落下的。”
“臣附议,这八面镜可通灵传递,在不知不觉中形成天地牢,可将人囚禁在内,那日行刺之人,便是通过此镜,设下天地牢,等到现时,结界已成,只是。。。”他说着,脸上浮现出疑惑,眉头皱起。
“继续说。”皇帝瞧了瞧桌上的镜片,抬头示意。
凤大人这才将心中疑惑道出,“此术威力极强,轻易很难破除,可那日,此人仿佛是临时起意,结界并不牢固,才导致被殿下打破。”
镜明月凝眸,自己那日也是临时决定要陪同白念念去,并未事先声明,知道的便只有在场的人。
皇帝亦是觉察到了这一点,“真是好大的胆子,给朕仔细盘查当日的所有人,若是有嫌疑者,立刻缉拿。”
“是。”
待到凤大人离开,镜明月才再次看向那镜片,这背后之人连尸身都焚毁,怎会大意到将这镜片留下,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藏宝阁的事,查的如何了。”
见皇帝问起,镜明月这才抬起头来,“自那日之后,便没了动静,儿臣已经名人仔细盯着了,若是有动静,会立即来人汇报。”
“那几样丢失的物件,寻回来了?”
闻言,镜明月冷笑一声,“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
“嗯,”皇帝也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对了,朕近日来,听到些关于白府的事。”
“儿臣也听说了,”说着,镜明月垂下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白念念好歹是嫡女,这白婧鹰连面上功夫都懒得做,就让一个姨娘随意打骂。”皇帝语气不悦,见他不语,开口试探道:“朕当初与你说的话,你当真不考虑?”
殿内静默片刻后,镜明月轻笑一声,“父皇不如等到春宴,儿臣自会给您一个答复。”
瞧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样,皇帝的脸上浮现一丝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