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混混,也沒人願意輕易招惹這種瘋子。
「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提起你還說,你是我的保護神。」
再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周承玦都感覺他一臉樣,「帥死我了,鈺哥。」
周承鈺哼了一聲,「我可沒那麼大本事保護你。」
他當時拿著鋼管手都抖,純純就是一口氣頂著,怒火攻心才衝過去的。
主要是那天周承玦樣子也太慘了,後腦勺豁開好長一道口子,事後還去醫院縫了十來針。
他怕再那樣下去,有一天周承玦真的會死在什麼不知名的小混混手裡,結束混亂的一生。
他必須得做點什麼。
還好後來周承玦真的幡然醒悟,回到學校來上課了,他才算放下心。
周承玦嗯了一聲,大約還在回憶當初渾渾噩噩的生活,情緒不太明朗。
「往者不可諫,」周承鈺說,「來者猶可追。」
他本來想拍一下大狗勾的腦袋,但想起兩人最近曖昧的關係,就只克制地拍了一下肩膀,「你現在已經長得很好了。」
「嗯。」周承玦說,「我知道。」
就謙虛不了一點是麼。
周承鈺無語地搖頭,怪自己太多愁善感。喝完牛油果冰沙,正好走到家門口,他把杯子丟進樓下的垃圾桶,「我回家了啊。」
沒等周承玦回話,他就跑進樓道里,生怕還有什麼不正經的話再追著跑進耳朵,玷污了他今晚純淨的睡眠。
「這就走了?」周承玦作勢要追,看他跑得更快,笑得露出兩排白牙,大聲喊,「晚安!」
「……」
周承鈺轉頭給他打了個閉嘴的手勢,打開家門進去,又迅地關上門。
周承玦總算結束了這一天的纏人行為,慢悠悠地進電梯,手裡還拎著自己的那一杯奶茶。
跟周承鈺一模一樣的口味。他沒捨得太快喝,得留著晚上回去慢慢品。
他知道。從那天起,他就知道,周承鈺是他生命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他怎麼可能不喜歡周承鈺?
他就是要一輩子追著周承鈺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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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白天被周承玦纏得太要命,連著兩天晚上周承鈺都做離譜的夢,連午睡都沒有躲過。
他夢見更年幼的時候,兩個人牽著手去上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