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迢只覺風頌的神識一陣動盪,大概真的不好了,只得趕回去。
……
羅暮衣還在收拾自己和風頌的東西。
她發現這宮中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有風頌的痕跡。
她打開一柄摺扇,上面寫著「暮衣」。
是她剛和他成侶,用風漾的命威脅他,逼他寫的。
她撿起一塊石硯。
石硯上刻著花,也是她非要風頌給的回禮,或者說強拿的。
成侶一年之時,她說:「若要我今日不叨擾你,就把此物與我,靈氣盛,我甚是喜歡。」
風頌有些生氣,說是大長老送他的,不送。羅暮衣便把他鎖在了宮中,直到他說好。
羅暮衣收著這一切,突然覺得頭有點痛。
一根針,似扎著識海深處。
她恍了恍神,手也突然一陣疼痛,但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突然心微妙地酸脹。
本以為對和風頌分開會沒有感覺,但還是有一些。
畢竟,是要和習慣的人事徹底分離了。
也是這一恍神,羅暮衣只覺自己突然陷入了幻覺。
她一人躺在血紅的花中,痴痴地看著上方。
上方,是本是魔族的壁畫,上面的妖魔,卻開始跳舞。
空虛。
她突然覺得很空虛。
而這樣的空虛,扭曲著。
魔血,沸騰著。
在羅暮衣的記憶里,她似經歷了無數個這樣的夜晚。
她回神後,繼續收著東西。
尚不知能不能度過烈毒入心的難關。
沒必要陷入以前一樣的紛擾。
她該獨善其身了。
……
當第二日清晨,羅暮衣把風頌送她的其餘物件送回來時,清雪宮一派沉寂。
而風迢、風漾都吃驚地看著,風頌紅了眼。
就連曲苓仙子都急急趕來了。她和羅暮衣曾經算得上情敵,沒正面交鋒過的情敵,因為羅暮衣的霸道、強勢和算計,讓羅暮衣曾直接擁有了風頌。
曲苓仙子那時之後便收了心。她是大長老教出來的,也是霽月光風之人。
但那之後,曲苓還是把風頌當成師兄。
風頌,在大多數人仙台人眼中,說一不二,驍勇善戰,沉默寡言,鮮少情緒顯於形容,是受眾人尊敬的從泥潭爬出來的天之驕子。
但這幾日,曲苓所見,已經大大過認知了。
曲苓,第一次看到風頌和一個人賭氣,賭成那樣,如十八歲的毛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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