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这事我是唐突了,但是事关人命,我不得不说。”靖国公夫人靠近说道。
“余夫人但说无妨。”刘夫人想起方才靖国公夫人说这事关于他家闺女,又事关人命,立刻略有紧张。
“刘夫人,你家的晓然被人暗中下毒了,这毒下得隐蔽,现在暂时不能现,等现的时候,就回天乏术了。”靖国公夫人直接开门见山说出。
“余夫人,此话何解?”刘夫人看到自家闺女还好好的在自己身边,何来中毒之说,但是以靖国公夫人的身份,还有两家的交情,她没有任何缘由需要说谎。刘夫人的心立刻感觉纠成一团。
“实不相瞒,刘夫人,我家笙儿失踪那几年,被一名名医收为徒学习了医理好几年,笙儿你说说怎样现的吧。”靖国公夫人怕她全说出来,刘夫人不相信。
“刘夫人,昨日学塾下课后,我无意间抓起晓然姐的手腕,触摸到她的脉象有异,后来她有把她的香包送我,我回府后拆开香包,现里面的粉末有问题。”余笙小声地说道。
“粉末里面还有少量的毒药,此毒少见,我也是曾经见过一回,如此少量并不会立刻引起中毒,但是长期接触,毒素慢慢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毒。”
“笙儿妹妹,你说的是真的吗?”刘晓然不相信二姐姐给她的香包有毒。
“刘夫人,晓然姐,你们如果不相信,可以找翰林医官院的医院核实,或许是我学艺未精,到时候刘夫人和晓然姐请见谅。”余笙说道。
“笙儿,昨日你说也要一个香包,我便告诉了二姐姐,她今日一大早就送来给我,正好我知道你来了,便带了过来,你看看。”刘晓然拿出一个香包。
余笙接过香包后打开,倒了一些粉末在茶杯内,用手指搅匀,等粉末沉淀后,她拿起了茶杯,向着光源处观察有无异常,仔细观察,并没有现有泛蓝的油光。
“刘夫人,晓然姐,这个香包没下毒。”余笙肯定地说道。
“笙儿,这是我今日佩戴的香包,你看看。”刘晓然卸下腰间的挂着的香包。
余笙把香包内的粉末倒了一小部分在另一个茶杯里,拿起一旁吃糕点用的小竹签,在杯子里搅拌,粉末沉淀后如之前一样,拿起茶杯向着光源处看。
“果不其然,这个香包有毒,你们可以过来瞧瞧,这里浮着一层泛蓝的油光。”余笙说道。
刘夫人与刘晓然把头凑过去查,当看到那层泛蓝的油光,两人都大吃一惊。
刘夫人深吸了一口气,“靖国公夫人,我十分感谢您和您家闺女告诉我此事,我回去翰林医官院核实的,唉,我还是太仁慈了,这内宅就需用硬派作风管理。”
刘夫人知道靖国公府完全可以当做不知道此事,无须告诉他们,这定郡公府看着虽然风光,但这些年,某些妾却仗着自己受宠,在内宅横行霸道,有些无伤大雅的事,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
但是,那个人居然算计到自家女儿头上,真的嫌命长了!幸好靖国公府的小姐现了,而且靖国公府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很幸运,靖国公夫人告诉她此事。
“刘夫人,因为此事紧急,我没有任何相瞒,也希望您能不把我女儿懂医理这事说出去。”靖国公夫人看着刘夫人说道。
“靖国公夫人,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真的不知如何感激你,我的晓然是我拼了命生下来的,我不容她被人伤害丝毫。”定郡公夫人的逆鳞就是她女儿,现在她恨不得第一时间把那个人给撕碎。
而刘晓然,显然还不能接受自己中毒这个事情,不能接受之前一直对她爱护有加的二姐姐对她这样。
“刘夫人,唠叨你这么久,真不好意思,我也需要回府了。”靖国公夫人已经点明了,到时候定郡公府如何处理,那就是他们自家的事了。
“好,今日此事感谢靖国公夫人了,我让管家送你出去。”定郡公夫人说道。
“刘夫人再会,晓然姐我们明天见。”余笙双手作揖说道,然后跟着母亲走出前厅。
“娘,看刘夫人的样子她是知道谁下毒咯?”余笙在马车上问靖国公夫人。
“定郡公夫人是一家主母,这深宅大院再复杂,身为世家出身的她当然会猜到,这定郡公府这段日子怕是不太平了。”靖国公夫人唏嘘到。
“那,母亲,这学塾会受影响吗?”余笙担心她才上学没多久又要“辍学”了。
“这内宅之事不会影响到学塾,笙儿你尽快放心去上学吧。”靖国公夫人摸了摸余笙的头说道。
这靖国公府与定郡公府相隔的距离并不远,马车很快就达到了靖国公府大门口。
这时,在门外踱步的徐总管看到夫人回来,连忙上前说道:“夫人,工部侍郎柳夫人带着其公子上门,小的已经说了夫人外出,回来时间未定,但工部侍郎柳夫人一定要前厅等你回来。”
“哦?一向与工部侍郎夫人顶多就是宴会上的点头之交,怎么好端端地上门了。”靖国公夫人一点也不理解这工部侍郎柳夫人上门为何事。
“徐管家,我这就过去,劳烦你帮我重新换些热茶送到前厅。”靖国公夫人说道,“笙儿也跟我进去瞧瞧什么情况。”
靖国公夫人陈盼盼领着幺女踏进前厅,“柳夫人,今日到府上是有何事?”
“靖国公夫人,恕我唐突,今日直接登门拜访,是因为贵府的二公子和小小姐。”工部侍郎柳夫人神态严肃地说道。
靖国公夫人看了一眼自家闺女,一副你和你二哥闯祸了的表情。
余笙轻轻的摇头表示不是娘想的那样。
“靖国公夫人,半个多月前,犬儿在隆兴楼吃桂花糕的时候不小心呛到了,幸亏贵府的二公子和小小姐出手相救,要不然我真的与我儿阴阳相隔了。”工部侍郎柳夫人说起这事心有余悸。
靖国公夫人陈盼盼斜眼看了一眼自家闺女,怎么还有此事没听他们说过。
“柳夫人,这是举手之劳,不必道谢。”靖国公夫人说道。
“不,今日出了上门道谢,还有上门道歉的。”柳夫人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紧张冒出的细汗。
啊?道谢,道歉?靖国公夫人陈盼盼此刻都被柳夫人所说的搞懵圈了,不懂她到底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