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何素儿进宫之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便是要远离秦家大小姐,便是不能亲近也千万莫要得罪。
又将自己所做之事捡了些告知女儿,继承了京兆尹贪财胆小性子的何素儿便带着这般惶恐的心思入了宫。如何能不怕她
果然,晚间时便听说玉贵嫔于御花园巧遇了路过的皇上,不经意的露出了自己红肿的脸颊,结果正要诉苦,皇上却懒怠听,甩袖离去了。
“今日有人来找茬”
“皇上怎么知道”不对,竟是一口认定自己是被找茬的
“那女人看着便不是个好的,朕依稀记得她在太后跟前也搬弄过是非”
“嗯,她今日来熙和宫传太后口谕,言行间对臣妾不敬,便让人小小惩戒了一下。”
对秦怀妩这个“小小”不置可否,傅瑜景笑道,“合该如此,不守规矩之人自是要好好教训一番的,否则便不会长记性。”
秦怀妩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话里有话。
“不过经此以来,那人怕是要恨上臣妾了,皇上可要护着些臣妾。”说着倚进傅瑜景怀中。
好笑的抚摸着腰间的双手,“爱妃何时胆子如此小了还需要朕来护在朕面前那些个张牙舞爪,胆大妄为的模样竟是朕的错觉不成”
“臣妾在皇上面前如此肆意自是因为臣妾知道皇上会宠着惯着,在外头可是向来谨小慎微,生怕惹了麻烦的。还不是为了皇上着想,不令皇上分心。”
报复似的捏了捏傅瑜景腰间硬实的肌肉,秦怀妩语气颇为不善。
还不是看出了你这个狗男人就爱吃这一套,不然谁跟你没事打情骂俏使小性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然秦怀妩这般想的时候却全然忽略了这些性子里有几分是为迎合,又有几分是不觉中的真性情
“嗯,爱妃用心良苦,朕甚感欣慰,但愿爱妃能一直这般懂事乖巧下去。”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撇撇嘴,个个都乖巧懂事了你怕是又要嫌弃死板了。
隔日朝堂之上,傅瑜景将月桑异动之事告知朝臣,顿时激起一番风浪。
“皇上,我大应休养数十年,如今兵强马壮,国富民强,那小小的月桑,战败之国竟也敢来挑衅微臣以为皇上应立即派兵前往镇压,料他们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诚如连大人所言,我朝好不容易得来的数十年安宁,百姓安居乐业,若是轻易掀起战事,饱受战争之苦的仍是黎民苍生两国交战岂是说的这般容易的”
怒怼对方之后,舒大人回身拱手,“臣以为此时事态不明,暂且不宜大兴兵力,还需谨慎而行才是。”
“那依舒大人意思,便任由那等蛮人在我边境作乱,践踏我大应朝赫赫国威不成舒大人其心可诛啊”
“本官只是说先打探清楚虚实再做安排,你莫要颠倒是非,血口喷人”
接着其余大臣也纷纷出列,加入这场口舌之争。
任由他们吵闹了片刻傅瑜景方才制止,“朝堂之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皇上恕罪”
“柳相可有何建议”
似是猜到会被点名,柳相从容站出,“臣以为舒大人言之有理。当务之急应是派人前去查探真相,顺便震慑一番月桑,也免得对方欺我无人。”
“嗯,”老狐狸果然滑不留手,“不知其他大人还有何想法”
礼亲王犹豫再三,仍是开了口,“皇上,老臣以为仅仅派人前去交涉,怕是那月桑要以为咱们是怕了他如今虽不宜轻易开战,派遣兵力前去,一为震慑,二为防备,也不失先机啊”
微微颔,“皇叔言之有理。”
扫视一圈,眼神在某处微不可见的顿了顿,傅瑜景道,“不知皇叔心中可有人选或是诸位爱卿有自愿前往西南的”
礼亲王温吞宽和的脸上显出踌躇之色。
武将之列却有一人踏步而出,“臣愿领兵前往。”
指尖轻扣,傅瑜景眸色幽深的看着请命之人,“蒋将军果是英雄气概不减当年”
蒋振东早在听闻这消息时心中便划过许多念头,思量许久方才断然出列。
此次若是顺利,说不得还能再往上走走。
思及卫国公府的荣耀,心下更是坚定。
自三十年前一战之后,周边诸国已是无力再战。连着数十年边境安宁,于百姓固然是好事,但对于他们这等武将而言,却并不算得多好。
没有战争如何建功立业,加官进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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