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长脖子咆哮道,“我娘我妹妹都在此处,哪个嚼蛆说老爷我奸淫?说我贪花,没有的事,喊污蔑我的人出来!”
“若有一桩,我自抹脖子不劳大人脏了刀,手要软我算不得男人!
“你不贪花还有得救,凡男人欺凌弱小,皆为鼠辈。男子汉该当效力沙场,为国捐躯,方是顶天立地!”
他一番话说得慷慨。
黑大汉流出泪来,“大人,谁不想为国捐躯?谁不想啊……”
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国家动荡,温饱且顾不上,哪里还有大义。
“我倒有个门路,可教你为国效力,只要上了沙场,博个封妻荫子也未可知。”
本是该死之人,突然能走上官道,黑大汉激动得满脸通红,咚咚磕头。
“但凡大人说出来,我黑头陀定当尽死效力!”
“那你先将这百十人中,该死该杀之人指出来。”一句影卫端过椅子,玉郎翘足而坐,手拿热茶,一口口品尝着。
“请大人指示,标下照做!”
黑头陀声如打雷,地上人抖如筛糠。
“凡有奸淫妻女者,杀戮幼子者,杀无赦。”
黑头陀不再多话,他在野人沟只混得个中层小头目,对野人沟中一些无恶不作没有底线之人痛恨至极。
今天得了些令,怎能不出口腌臜气,他向前一跪,“请大人归还小人鬼头刀。”
握住自己的大刀,他站在火堆前,狞笑一声,“跟着大人做事,痛快。”
手起刀落,一颗人头滚落在火堆前。
他一气砍了十几颗头。
又推出几人,“这些人未有大人说的罪,也做恶不少,请大人示下如何处理。”
金玉郎早已想好此间人怎么处理,在他潜伏间便已订过必死之人的名单。
黑头陀这人在野人沟威信极高,今日一举收服了他,让他出面杀人,更具震慑之力。
将来治理这片地方,可省心力。
他并不如外界所传,一味好杀滥杀。他做事皆有自己原则。
但他也不介意别人将他传做一个冷面无常,坏名声反而带给他不少便利。
他将自己名单交给影卫六号,逃过黑头陀一刀的难逃他金玉郎的屠刀。
这几年,天灾人祸不断,这片土地千疮百孔,他踩踩脚下的泥土,心中早有计较。
他将这上万人打散,编成营、每一营分成小纵队,选出小队卫与营卫统由自己的影卫负责。
此三卫为他手下基础编制,与皇城禁军内卫和兵马九司各不相扰。
这里留下几名得力干将,比照皇城内金骑军标准训练,他要悄无声息在此处埋伏一支宠大的军团。
原先的荒地由这些人垦了,能自给自足。
大家做好死的准备,突然听说可以不死,自然叫他们做什么没有不情愿的。
有的一家子抱在一起痛哭。
更多的跪在金玉郎跟前磕头。
唯一费事的就是一群散兵游勇,成为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
好在这一块,金玉郎有的是经验。
他志得意满,未伤一兵一卒,得了个预备军团。
唯一不足的是,潜伏之事被西监御司现,害自己中了毒箭,这个仇,他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