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掌柜“能劝好最好,其他人炭笔画没他的利落好看。”
还惦记送画册的匿名人士,“说起来你跟这匿名人士的笔名倒是像,你是匿名先生。”
云程低头掩饰尴尬,没想到在这里还留了一个马脚。
不过他已经改笔名了,现在叫存云先生。
闲话聊了一早上,关系拉近了,余掌柜才跟云程讲要他下一本也跟杜家书斋合作的话。
云程点头,“自然。”
其他书斋他们不知道情况,但能确定不会有杜家书斋这么大方,润笔费之外,还要给他分成的银子,每次都是一张张的银票给出来。
柳小田听了一早,中午难得磨叽,做好饭了也没走。
余掌柜是来找云程说事情的,他不好插话,等到余掌柜告辞,他才跟云程说一声,追了出去。
他想打听打听他家元墨的稿子。
稿子送去有段时日了,县里没消息,书斋也没其他音信。
过了最初拿润笔费的欣喜后,柳小田也怕这书稿卖不动。
卖得动的都在茶楼被说书先生讲了千百次了。
余掌柜叫他别急,“你看赘婿之前都压了三册,这出来后还不是照样卖得火”
之前还有人写了七八册续写版本,原版出来,也都靠边站。
柳小田不跟云程比,他觉得云程那话本很能调动情绪,大家爱看是正常的。
他家元墨性子淡,写的也淡淡的。
哎。
余掌柜给了个准信,“等云程第五册稿出来,凑两册咱们就会派船出去,元墨那本已经雕版好了,在印刷,那题材市面没有,就是卖个新鲜,后续都能再拿一回银子。”
柳小田没大见识,心也不大,想着要再能有二十两就好了,他攒够银子,也去医馆看看,这孕痣太浅,怀了孩子容易掉。
他们出巷子,刚好跟回来的叶存山碰了个面。
看见叶存山,余掌柜才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你这段时间没去书斋是吧有几本书要给你,我今天来得急,忘记带了。”
叶存山以前常去书斋看书,买得少,最近是好久没去。
“我下午放学去看看。”
回家云程刚把饭盛好,给叶存山的一大碗压得很实。
“那鸡还是炖了,早上小田炖的,晚上你回来就能喝了。”
院子小,不方便养,鸡到处拉,又不下几个蛋,不如吃了补补。
云程也现还是自家养鸡实在,“外头吃一只好贵”
自家养不费事,也能捡蛋,就是养起来好脏。
叶存山揉他头,“我给你养。”
云程摇头,“那还是算了,你好好读书吧。”
银票也给叶存山过目,“比之前多了五十两。”
把手镯的账平了以后,云程单独记账,把要留府城安家的大额银票都让叶存山保管。
但没说这银票的用途,怕给叶存山压力,只说“我怕掉了。”
云程头一次给叶存山银子,要他保管时,理由就是怕掉了。
今天刚说完,他就不由自主想到了之前那次说完后,叶存山的反应,自己先涨红了脸。
叶存山记性好着,也记得那次。
当时他跟云程身上就十几两银子,现在日子是真的好了。
云程还问他“你们书院还在上课吗”
书院学生该走完了吧。
叶存山老实摇头,“考试的人多,考崩了的没来,心态差的没来,剩下几个扎堆自学,别的先生偶尔会来给我们讲讲课。”
人少,四舍五入等于开小灶。
叶存山上月请假,错过月考,还得了补考机会,记了一分。
他问云程“要我在家陪你”
云程是这么想的,但是记得他会影响叶存山读书,就否认,“我就问问。”
下午他修改稿子时,柳小田是带着启明一块儿进来的。